“诶,你是在说谁呢?”桂儿有点莫名其妙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
周慧芳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说:“桂儿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,她父亲是教育局的官员,要是结下了梁子,也是很麻烦的。”
“莫名其妙啊,这是怎么回事啊?你什么时候跟他们结下了仇?”
“唉,其实咱们学校里面一向都有这样的人,知道我们两家里人是在军事委员会上班的。觉得是特务残害革命党瞧不上咱们,只不过向来河水不犯井水罢了。”周慧芳无奈地说。
桂儿特别吃惊,她一直还以为自己跟同学们一向是都比较处得来的,就连刚刚那位同学,之前碰到至少也会点头打个招呼,她百思不得其解:“怎么突然间就变这样了?”
“还不是因为大兴隆那件事情,大兴隆离咱们学校挺近的,里头好多熟客都是这里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,而且那里伙计们又比较热情,平常除了做生意的时候打招呼,还会聊一下天,一来二去熟了,跟客人处的都像朋友一样,他们被抓走,立即枪毙,他们都很难过,很震惊。所以就把这口怨气发泄到咱们头上来了啊。”
当天放学回到沙府,桂儿心里面还久久不能平静。′x-i\n_t/i·a!n~x`i?x_s-..c_o!m?
沙延耀看她坐在一边,一直发呆,就问:“桂儿,你今天这是怎么了?好像无精打采的,从学校回来就闷声不吭的。”
桂儿叹了一口气,把在学校的遭遇告诉了他,她倒不担心沙延耀会打击报复那些学生,毕竟对方的家庭也是位高权重,而沙延耀也是一个冷静稳重的人。
果然沙延耀听了之后,无奈的说:“没办法,在我们眼里,那些人是危害了国家,但是在其他的民众眼里,他们可能是一个好人。不过我们确实没有冤枉他,那都是有事实的,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。”
桂儿听了,觉得沙延耀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忠于党国嘛。
她就说:“为什么会这样呢?为什么他们在别人的眼里是好人?到了我们这里却是坏人呢?”
“我可没有说他们是坏人。只不过他们是反对党国的,所以党国要消灭他们,我们是立场不同,这是政治,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了。”
“那如果,我是说如果,将来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些人其实是好人,我们冤枉了他们,我们枪毙了他们是害了他们,要追究我们的责任怎么办?”桂儿想要看看沙延耀有没有挽救的可能,如果有的话,自己说不定可以利用亲情来感化他。`天/禧`晓^说!蛧_ ¢已+发^布?最/芯′蟑^劫′
沙延耀摇摇头,轻笑了一下:“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天,我们代表的可是政府,在中国,政府的权力是最大的,我知道你们学校里头通常有一些所谓的进步思想在传播,这是很幼稚的,是非常脆弱的,现在我们是没有接到命令。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跟那些个宣扬进步思想的学生头头们走的太近,一旦当局下令要严惩的话。可是会被连累的。”
“桂儿,你一向的理想就是做医生,悬壶济世,这很好,很值得被尊重,而我也只想飞黄腾达让家人过上安稳的太平日子,长享富贵,所以我们千万不要牵涉到政治,这是个很危险的东西。一旦站错了队,说错了话就可能惹祸上身,明白吗?”
桂儿听了有些失望,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星期天,吃完了,早餐做完了,作业又看了一会书,桂儿就没事做了。
她百无聊赖的跑到庭院里面转着圈散步,正想着要找点什么事情来做的时候,门子突然来报说:“小姐,外面有一个周同学和一位先生找你。”
桂儿猜到周同学,肯定是周慧芳,难道她还带着高子农过来了?于是就对门子说:“快请进来!”
两人走了进来,果然是高子农,他西装革履,穿着打扮的档次比之前自己见他的时候又更显富贵了,而且他两个手还提满了礼物。
桂儿愣了,这又是唱的哪一出?
只见高子农满脸笑容的上前对桂儿说:“相信桂儿同学应该也听说了。我现在在令兄手下履职,早该上门拜访的,但是一直不得空,今天跟慧芳见面,她说起。本身要和你星期天出去玩的,不想被我搅了局,实在是抱歉,特来赔礼。”
这么彬彬有礼的说着客套话搞的桂儿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而且高子农这么隆重,哪里是来拜访自己?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。
桂儿正想着要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