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的夕阳就快钻进山窝窝里的时候,运输队赶回了新一团。
村口的虎子看见运输队回来,急匆匆的跑了过来,拉住二蛋:“团长呢?”
“跟郑院长喝了酒,在后面车上睡觉呢。”
仿佛是在回应二蛋的话,后面的车上响起了雷鸣般的呼噜声。虎子一听这呼噜,是团长,没跑。别人打不出这么响。
“团长, 快醒醒,旅长来了。已经在团部等了一个多小时了。”
本来还有些迷糊的李云龙一听旅长两个字,差点直接蹦起来。连忙一把拉过虎子问:“旅长来干啥来了?知道不?”
“不知道,听说你没在团部,先是看了看机炮排的训练,然后就查了一圈库房。”
“卧槽,完犊子啦,估计是保不住了。”李云龙心里滴血,老子好容易办出来家当,还他娘的没捂热乎呢,至少得飞一半了。
“团长,你赶紧过去吧,旅长的脸色老难看啦。”
“那你看没看见旅长的鞭子是咋拿的?是对折起来握在手里,还是拿着一头,另外一头朝下?”
“那没注意,这有啥区别呀?”
李云龙没有回答虎子的问题,跟随旅长东征西战这么久,老李早就发现了,如果旅长的鞭子是对折着的,那就是来吓唬吓唬他,如果鞭头朝下,旅长是要真动手抽他。经常挨揍的小朋友都知道老爸打屁股前的样子吧。
反正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硬着头皮上吧,先探进半个脑袋看了眼旅长的鞭子,还好,是对折的。心里顿时有底了。
“呦,呦,呦,这不是咱的大旅长吗,怎么还让您亲自大驾光临了?有啥吩咐您传个令过来不就行了。”李云龙一进屋立刻点头哈腰的狗腿子形象。
旅长板着脸冷嘲热讽:“我哪敢调动你李大团长啊,你这儿接了泼天的富贵,我这个小小的旅长哪还能放在您的眼里啊。”
听着旅长的话,李云龙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找补:“瞧您说的,咱老李到啥时候都是您手底下一个小兵,您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,您让我追狗我不敢撵鸡。”
旅长的脸色有所缓和:“得得得,少他娘的跟老子说屁话,如实交代,你这天大的富贵是什么来的?”
李云龙眼看瞒不住,只能一五一十的把沈飞来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。旅长要是没来,他还敢打点马虎眼,如今旅长已经大驾光临,借他李云龙个胆子也不敢再隐瞒。这就是血脉压制。
听完李云龙的汇报旅长思虑良久,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嘴边,李云龙殷勤的上前点火,随手把旅长的烟揣进自已的兜里。
旅长白了他一眼,并未跟他计较,重重的吸了一口,又缓慢的吐出:
“按照你的说法,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个沈飞应该不会是别有用心的人。第一敌人不会用这么大力气来算计你个小团长,这么大的手笔,老子都不够格。第二呢,如果是算计,不会提供这么先进的武器,尤其是重武器,完全没这个必要。第三,如果是算计绝对不会拿出这么多药品,这些药品咱八路军几乎可以用一年。对了,这个沈飞说没说过关于武器采购和运输的渠道?”
“这个问题我问过,他说武器是自家的工厂生产的,运输渠道因为关系到太多人的安全,他不能说。”
“运输渠道不透露是正常的,不过这么多的物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根据地附近,这沈飞背后的势力也是有通天的本事啊。他自已家的工厂有能力制造这么优秀的枪支,却完全没有出现在国际上,这不正常啊。这样吧,李云龙,你是地主,你准备一桌好酒好菜,我陪这个沈大财神喝两盅。”
看着仍旧站在边上干瞪眼的李云龙,旅长翻着眼睛:“怎么?来了你的地盘,酒钱还要老子出啊!”说着扬起了手中的马鞭。
李云龙满脸赔笑说到:“那哪能啊!这不是想问问旅长您想喝啥酒嘛!”
“招待大财神当然要上好酒啦,就咱山西的汾酒吧。”
李云龙恨不得抽自已一个大逼兜,刚才确实是想让旅长出钱,可是旅长的眼睛一瞪,老李瞬间就怂了,找了个选酒的借口,结果让旅长借梯子上墙,地瓜烧变汾酒了。
安排虎子去张罗酒菜,老李正式的把沈飞引见给旅长。
初次见到大旅长,沈飞异常激动,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,居然要请自已喝酒。自已牛掰大发了,他大旅长是谁,常凯申面前都有面子的人。当年旅长因为地下工作被捕,常凯申亲自跑去监狱好言相劝,让他大旅长也悔过书,结果旅长拿起纸笔,写了整整一页的打倒常凯申,打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