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笑，可说出口的话又是极尽温柔，“拿错了，不是这个。”

“不是这个？那是…”林晚林下意识地想要回话，对上傅桉笑意的那一刻莫名地打了个寒战，后知后觉地想起包袱里的确不止这一个竹筒。

递出去的，是没有茯草气味的。

但并不是夏双儿给的那个竹筒。

而是韦青霜送几人出寨子的时候，亲手送给傅桉的。

傅桉临走前和褚颜说的话，都被韦青霜听进了耳朵里。

所以他故意提出要送傅桉几人出寨子，林边寨中的人自然对此没有意义，褚颜倒是想阻拦一二，可她毕竟名义上只是韦青霜的寡嫂，更何况送傅桉等人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。

故而褚颜只是在众人身后，悄悄给了傅桉一个警告的眼神。

别乱说话。

对此，傅桉自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，看起来像是完全没将褚颜的警告放在眼里。

没想到几人才出寨子，还没等傅桉说点什么，众人就听到了韦青霜的一番心里话。

“我知道…她是妖。”

傅桉挑了挑好看的柳叶弯眉，指尖顺了顺胳膊肘上挂着的披帛，声调懒洋洋道：“你知道？”

韦青霜抿着唇，点了点头，“我知道。”

说完，韦青霜顿了片刻，又轻声说道：“比大哥知道的更早一点。”

“哦？”傅桉神色不明地看着韦青霜，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林深处。

韦青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，垂着脑袋，丝毫没有发现眼前傅桉严重的调笑。

“我见到她的第一眼，她就是妖。”

他第一次见到褚颜的时候，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。

偶然撞见了白骨妖身的褚颜，吓得满地乱爬，哭着回去找了韦青山。

甚至还因为受惊发了好几日的高烧。

按理来说，小孩最容易忘却事情，可韦青霜却深深记住了褚颜被发现时，下意识化为人身，看向他那一眼的担忧。

像是印进了他的心里。

“等再见面的时候，她就已经是我的大嫂了。”

韦青霜苦涩地笑了一声，“慢了一步，就是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