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:
“羽洛公主,既然是结同盟,那你对我们的态度是不是应该好点?哪有大家都要做同盟了,还被对方耍来耍去的?”
羽洛公主瘪了瘪嘴,又一次强调道:
“不是耍你们,只是我一时之间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。更担心你们会和我娘一样,觉得禹政不该死。”
我好奇道:
“你娘为什么觉得禹政不该死?”
羽洛公主轻轻叹气,几番犹豫后开口,却不是回答我的问题:
“算了,还是你们自己进来看吧。”
在含喜殿门口浪费了半天时间,羽洛公主总算是打开了门。
我和胡为民推门进去,本以为贵妃娘娘蒋怜儿的宫殿,肯定是气势恢宏,丫鬟下人成堆,没想到殿里竟然是一片枯枝败叶的残破景象。
羽洛公主见我和胡为民四处张望,还满脸不解,就开口说道:
“蒋莽死后,这蒋怜儿就缠着皇上给她哥哥报仇。可是因为那十万鬼兵的事,皇上已经疑心蒋莽是要造反。所以几次三番的推诿蒋怜儿,并不肯去找杀蒋莽的凶手。”
我都要笑了:
“羽洛公主难道忘了,蒋莽可是死在你手里的。”
羽洛公主白了我一眼:
“那又如何?总不能我亲自去找皇上,把这份罪给认了?然后再让皇上把我杀了,好给蒋怜儿出一口气?”
胡为民也在旁边白了羽洛公主一眼:
“那是因为不管你说什么,皇上都不会信你。”
羽洛公主又甩白眼给胡为民,我怕他俩呛起来又没完没了,赶紧开口道:
“蒋家兄妹如何不重要,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个禹政为什么不能死吧。”
一波三折中,我和胡为民终于进了含喜殿的正殿,也见到了肚子里怀着禹政的蒋怜儿。
正殿里还算干净,蒋怜儿大着肚子,表情木然,眼神空洞,独自一人端坐在软榻上。
我只打眼一看,就知道蒋怜儿有问题。
倒不是说她死了,或者也是鬼了。而是她周身都被一层看不见的阴气笼罩着,连呼吸都是没有温度的。
蒋怜儿的旁边,曲如屏在左,雪溶云在右。
很好,该在场的人都在场,这样也方便把话说清楚。
我,胡为民,曲如屏,雪溶云,羽洛公主,蒋怜儿,还有蒋怜儿肚子里的禹政。
除了胡为民,我看着眼前的每个人,都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说。可是一时之间,又不知道先对谁说,先说什么。
曲如屏和雪溶云也是只看着我,不开口。
最后,还是胡为民先说话了:
“曲娘娘,你不是说要带着禹政离开京城吗?怎么你还在宫里,禹政还进了蒋怜儿的肚子里?”
我顺着胡为民的话,也扭头去看曲如屏。
我以为曲如屏会尴尬,会不好意思,没想到她竟然一脸的无可奈何:
“二位公子,不是我曲如屏食言,实在是那日禹政受伤太重,我一时之间不能带它出宫,只能先找个地方给它疗伤。”
我一直对曲如屏没有恶意,如今看她也是一脸为难,正要开口询问她怎么回事,结果胡为民却一句话给她呛了回去:
“你找地方给它疗伤,怎么找到蒋怜儿的肚子里去了?”
曲如屏垂下眼睛看了一眼蒋怜儿隆起的肚子,叹了口气:
“那日答应二位公子离开京城,我原本也是不想多待在这里。我本意是借一个活人的身体护禹政离开,结果这宫里的人个个都贴着驱邪除祟的符纸。我眼看着禹政就要灰飞烟灭,只能先将他藏在蒋怜儿这里。”
我有点纳闷:
“蒋怜儿向来惜命,既然人人都贴符纸辟邪,她身上就没有符纸吗?”
曲如屏看着我:
“她也有,只是蒋怜儿杀人太多,她身边总有冤魂围绕。我也是借着她阳气最弱的时候,才让禹政藏在她身上的。”
我还是不明白:
“让禹政藏在她身上,和她把禹政怀在肚子里,这应该不是一回事吧?”
曲如屏有点无奈地苦笑了一声:
“南公子,禹政受伤太重,需要及时救治。可蒋怜儿是贵妃娘娘,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,她也不可能随便离宫。”
我想知道的还没有知道,但是我却不知道再问什么才好。
曲如屏看我一脸不解和拧巴,又接着说道:
“南公子,虽然我一心想带禹政离开京城,可是禹政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