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几句话,雪溶云的声音就又冷又硬:
“不过,若是巴大人执意要阻止我,那我只能对不起巴大人了。”
此时的巴颜突,还在忍受着血河池极寒彻骨的痛苦。他本来就矮小的出奇,如今因为太冷,整个人已经缩成了更小的一团。
但是,即便这样,巴颜突还是伸出一只手,指向了我:
“能……能能能能能……”
巴颜突被冻坏了,阴曹地府的极寒彻骨之冷,可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。所以巴颜突一句话没说出来,磕巴倒是打了一大串。
“……能能能……真正能破开纯阳之气的人,是……是是是……是南宫师。你们不找他,却和我……我我我……我打成这样?”
我不可置信地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就看着巴颜突:
“巴大人,我刚才为了救你,可是把脑子都想冒烟了,你怎么还想让她们打我?”
巴颜突看着我,一脸无愧:
“南宫师,你……你你你……你放心,她们不会……不会打你。她们还等着你破……破皇上的纯阳之气。”
巴颜突说的没错,我也知道雪溶云和羽洛公主不会对我下死手。
不光是我,我还知道雪溶云不会让巴颜突死。因为皇上身上的纯阳之气怎么破,巴颜突知道办法,而只有我才能执行。
所以巴颜突和雪溶云打来打去,只不过是试探彼此的实力。现在结果出来了,雪溶云好像更胜一筹。
如果说刚才的局面还有点胶着,那现在的局面只有一个办法可破解,那就是巴颜突得认输。他必须告诉我怎么破了皇上身上的纯阳之气,还得解开雪溶云的双手。
原因很简单,雪溶云的血河池,可以让巴颜突永远都困在极寒彻底的痛苦中。而巴颜突困住的,只是雪溶云的双手而已。
最后,巴颜突还是认输了。他哆哆嗦嗦着伸出双手,把自己的神土从雪溶云的水柱中抽离出来。
雪溶云也终于能活动双手,撤回了自己的水柱。
然后,巴颜突就及不情愿告诉我,怎么破开皇上身上的纯阳之气。
“南宫师,还记得那日,我要你从皇上的背后,双手握着那两道铜镜之光吗?”
我心里清楚,如果我真的知道了破开纯阳之气的方法,那雪溶云和羽洛公主,就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可是眼下,我也没有办法推脱什么,只能无奈又委屈地点了点头:
“记得。”
雪溶云还没有收回她的血河池,所以巴颜突还是冻的打哆嗦:
“很好,南……南宫师,那两道铜镜之光,只有你的三清符能破……破开。我知道你的三清符会出来金光,你现在只需用用三清符金光从皇上背后击……击……击穿,就可以破开纯阳之气。”
巴颜突说完了,而我只能苦笑。
我真的要用三清符的金光,去破皇上的纯阳之气吗?
我……
如果我不破,那别说巴颜突会永远困在血河池的极寒之苦中,恐怕我和胡为民也得命丧当场。
可是我破了,雪溶云和羽洛公主就会对皇上动手,到时候皇上可能就会命丧当场。
这真是个巨大的难题,是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难题。
一边,是哆嗦的几乎要死过去的巴颜突。
中间,是胡为民知道各种结果,但是也只能惶恐无助地看着我的胡为民。
而另一边,则是快要被吓死的皇上。
雪溶云和羽洛公主掌握了主动权,现在,这两个女人都一言不发,静静地等着我动手。
时间对她们来说不成问题,我知道她们可以一直等下去,直到我破开皇上的纯阳之气为止。
但是巴颜突每多等一分钟,他的痛苦就多一分钟,我和胡为民受的折磨也多一分钟。
群萃殿的左侧,有一个计量时间的铜壶滴漏。那一滴,一滴,又一滴的水声,就像一把铁锤敲击我的胸口,让我又疼又憋气。
我沉默,全场都鸦雀无声。我微微动了一下
身子,所有人都紧张起来。
此时此刻,最难受,也最绝望的人,就是皇上。
所有的事都是因他而起,偏偏他是所有人里最弱,最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那一个。
如果不是我心里惦念着整个大禹国的老百姓,就以皇上做的那些事,我估计我可能会亲手把他送到雪溶云手里。
羽洛公主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,没我雪溶云那么能沉得住气。她见我迟迟不肯动手,便开口催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