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着吞天藤大吼:
“撒手,放我们下去。”
吞天藤撤回了自己的胳膊,禹政顺势把我们拉到它面前。
我一靠近禹政,就是一大口舌
尖血喷了过去。趁着禹政低头躲避的瞬间,又把两股三清符的金光打了过去。
豁出去了,哪怕不能一下子整死禹政,我也得让它难过一下。
胡为民没有银龙结血木,但是他兜里还有画好的各种符纸。他看我不管不顾地对禹政上手,也抓出两把符纸甩了过去。
舌
尖血,三清符的金光,还有漫天撒
花一样的符纸,统统朝禹政招呼过去。
禹政没想到我和胡为民就这么乱打乱杀的过来了,它本来是扯着我们靠近它,如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。
禹政毕竟是鬼,那些舌
尖血落到它身上,立马就烧灼起一阵皮肉焦臭的浓烟。三清符的金光贯穿了它的身体,它开始惨叫。漫天落下的符纸虽然没什么杀伤力,但是也禁锢的它的身体不能动弹。
我看着受伤的禹政大喜过望,本来只是拼死乱打,没想到还真有点作用。
禹政受伤,立马就撤回了缠在我和胡为民身上的胳膊。它想把身上的符纸拿掉,但是我又是两股三清符的金光打了过去。
眼看着那两股金光又要穿透禹政的身体,它整个人却突然擦着我和胡为民的中间闪了过去。
我和胡为民追着它的身体回头去看,才发现是曲如屏救了它。
曲如屏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,她来不及阻止我和胡为民,就甩出一条鲜红的水袖把禹政拽走了。
我曾经想过,我和曲如屏终究有一天,会因为她的这个鬼孩子而动手,看来就是今天了。
我向前迈出一步,双手再次凝出两股三清符的金光:
“曲娘娘,这个祸害我今天杀定了。要是曲娘娘不愿意,那我们只能翻脸了。”
曲如屏的脸色很难看,她先是检查了一下禹政的伤势,然后指着它身上的两个贯穿伤说:
“我儿重伤,我得带它走。”
曲如屏完全不理会我刚才说了什么,她现在满脸心疼,只想救她的鬼儿子。
我知道自己不是曲如屏的对手,但是我也不可能放过禹政:
“曲娘娘,白云观四五十位弟子的性命都被它要了,你觉得我会放过它吗?”
曲如屏不理我,伸手扶着禹政就飞身而起。
我咬咬牙,把两股三清符的金光照着禹政的后背打过去。
我没有对曲如屏动手,因为我觉得事情还没到我们两个翻脸的那一步。
或者说,我不忍心先对曲如屏动手。但是她要是先对我动手,那我也会毫不客气的还回去。
曲如屏似乎料到我还会对禹政动手,她没有回头,只是抱着禹政的腰猛的一个大转身,让它躲开了三清符。
从地下豢鬼局出去只有一条路,曲如屏抱着禹政径直往前飞。
我不用追,只要我继续使三清符杀禹政,这些距离还是能杀死它的。
禹政受伤后,脑袋一直低在胸口,曲如屏已经很着急要带它走了。
我继续打出两股三清符的金光,但是这次,曲如屏没有躲,而是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。
三清符乃是正道神符,这天下没有任何一只鬼可以不被它伤到,包括皎鬼曲如屏。
只见曲如屏的身体晃了一下,然后就抱着禹政慢慢飘落到地上。
她转过身子看我,本来就雪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:
“南公子,我替我儿受这一下。也请你看在一位为娘的苦心上,饶它一命吧。”
曲如屏给我用苦肉计,这要是换做以前的我,肯定就心软了。
但是现在,我不会了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?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
禹政刚才杀我和胡为民的时候,它可没有心软。我不能因为曲如屏突然出现,就放过禹政这个鬼东西。
我看着曲如屏摇头:
“曲娘娘,终究是避免不了这一场的。就算我今天在这里放过禹政,来日我们还会在别的地方碰面。到时候还是会有一场生死较量,还不如今天就做个了结。”
曲如屏是皎鬼,我以为三清符的金光会伤她很重。但是看她还能正常和我说话,好像也没有怎么伤到她一样。
曲如屏见我不肯放过禹政,突然就朝身后招了招手。
我正纳闷她怎么还有帮手,却看见羽洛公主笑嘻嘻地闪身出来了。
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