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相信,禹政竟然能抵挡住他的银龙结血木。
禹政俊美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,如果它不是鬼,那它刚才的笑,简直有些迷人了。
“我说过,杀我的机会只有一次。你们还有什么手段,都尽管使出来吧。”
胡为民退后的脚步开始打踉跄,我伸手扶在他的腰上,然后对禹政说:
“禹政,你如今半人半鬼,我应该称呼你一声舍衣鬼吧?”
禹政从刚才出现一直到现在,一直都表现的很傲慢。直到我叫它舍衣鬼,它才稍微愣怔了一下:
“你竟然知道舍衣鬼?”
我说:
“极其罕见的一种鬼,比起你娘那种千年才能形成一只的皎鬼,舍衣鬼即便给够了时间,也是极难出现的。”
禹政用它那双黑到令人发指的眼睛盯着我:
“没错,我本来只是一只双命鬼,虽然不容易被人杀死,但还是会死。不过,成为舍衣鬼就不一样了,只要我不想死,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死。”
禹政说的很得意,胡为民悄声问我真的假的?
我点点头,用禹政也能听到的声音说:
“舍衣鬼,一半身子通阴,一半身子接阳。如果只靠驱鬼师杀鬼那一套,肯定要不了它的命。但是纯粹把它当人杀,它更不可能死。”
胡为民已经见识了禹政的厉害,自然是相信我说的话。
禹政推着银龙和那堵红墙,继续缓慢而有力地朝我们靠近。
我和胡为民一步步后退着,虽然心急如焚,但是又无可奈何。
突然,禹政正在推墙的那只手变掌为爪,一下子就破开了红墙,然后就又狠又厉地抓向银龙。
银龙正全力抵着禹政的推力,没防备它突然进攻。等银龙昂首要飞的时候,它的尾巴已经被禹政抓住了。
银龙挣扎中发出好几声龙吟声,胡为民急的上去就要抢银龙回来,结果禹政突然使劲,把银龙徒手捏爆了。
禹政的手干瘦,有力,修长。被捏爆的银龙化作一股股银色的浆,从它的指缝间流淌下来。
修长且细白的手指,明亮亮的银浆。禹政举起拳头来回翻转,尽量不让银浆掉到地上。
胡为民看着眼前的一幕,发出一声惨叫:
“啊——我的宝贝龙啊——”
我知道银龙结血木是胡为民的心头宝,他当年一个人走南闯北的时候,银龙结血木既是他防身保命的利器,也是他赖以谋生的手段。
只可惜银龙结血木是个不会说话的物件,它要是个人,估计胡为民和它的关系比和我的还要好。
如今,这个不会说话的物件死了,胡为民等于失去了一位哑巴亲人。那种突如其来的痛苦,让胡为民的眼睛瞬间就血红起来。
禹政还在玩戏着手指间的银浆,胡为民已经怒吼一声朝它扑了过去。
禹政勾着嘴角,黑到无底的眼睛死盯着胡为民,似乎正在等他过去。
从禹政一把捏死银龙开始,我就知道它是个心狠手辣的东西。如今胡为民一个人朝它扑过去,我肯定不能放心,也跟着胡为民往前扑。
眼看着我和胡为民扑到跟前,禹政竟然一点要躲开的意思都没有,还是嘴角勾着一抹笑,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。
银龙结血木没了银龙,就只剩一块木头。胡为民举着那块木头,咬着牙,发着狠,死命地朝禹政砸过去。
我知道胡为民就是把那块木头砸碎了,也不会对禹政造成多大的伤害,连忙打出两股三清符的金光过去帮忙。
果然,禹政只是侧身躲过了三清符,然后任由结血木砸到头上。
结血木碰到禹政的头,就像一块豆腐拍到石头上,立马就碎成了渣子。
胡为民没有了结血木,就伸出双手去掐禹政。但是禹政一个反手推,直接把胡为民推出去七八米远。
胡为民坐在地上哎哟,我怒火中烧,再次将两股三清符的金光往禹政的身上打去。
我和禹政近在咫尺,按说它不可能再次躲开我的三清符。可事实是,禹政甚至都没有看我,只是脚步一动,就躲开了我的攻击。
紧接着,禹政朝我伸出了手。
我以为它也要推我一把,正使了全身的力气准备在原地定一下,结果它却单手掐着我的脖子,把我拽到了它面前。
禹政下了死手来掐我,我立刻就不能呼吸,脸也憋的通红。
这次,我和禹政真的近在咫尺了,我甚至能看到它漆黑眼睛里面容扭曲的我。
禹政嘴角勾着笑,很玩味地打量着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