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踪影。
元昶在原地僵了半晌,不甚自在地看了眼旁边的燕七:“燕小胖你别多想……我,我本来从不对女人动手的……刚才急火上头就……你,你不会从此就、就怕我了吧?”
“我一直就挺怕你的啊。”燕七道。
“……”元昶跳起来瞪她,“我怎么了?!你为什么要怕我?!我还能吃了你啊?!我欺负过你吗?!打过你吗?!我比别人多生了一只眼睛吗?!吓唬过你吗?!”
“没没没,别激动,你看你嗓子都劈了。”燕七道。
“我跟你说,燕小胖!”元昶粗喘了两下,一指头戳在燕七的脑门儿上,“我是不该对女人动手,可在我眼里,只要是敢欺负你的人,不分男女,一律都该打!你怕我也好,看不起我也好,反正我就是这个样了!你爱怎么想怎么想!”
“我……”燕七开口。
“不许说!”元昶羞恼地打断她后面的话。
“好吧。”燕七道。
“……”元昶分外不自在地在燕七脸上瞟了几眼,没能从这张面瘫脸上瞟出什么他想或不想知道的深意来,又有些后悔方才自个儿脱口而出的那几句话,越想越不自在,原地打了个转转,含混地道了声:“我回去了,你也回吧。”就飞快地蹿掉了。
一宿无话。
第二日早上起来,燕家伯侄三个在一楼小厅用饭,小菜六道点心四样粥二品,燕七只吃了块玉露糕,喝了碗粳米江豆粥。
“不好吃?”燕子恪停了筷子看着她。
“减肥。”燕七道。
“早饭多吃些不妨事。”燕子恪夹了黄焖鸡柳放到燕七的碟子里。
“今儿不用去宫里啊?”燕七把鸡柳吃了。
“皇上中暑了,今儿不必去。”燕子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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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“晚上有消夏会,我带你去玩儿。”燕子恪道,看了看坐对面的燕九少爷,“们。”
燕九少爷已经习惯自己在大伯眼里的附赠品身份了。
“皇上中暑了还能办消夏会啊?”燕七问。
“礼部主持,为了招待外番使者,皇上不出席也不碍事,在京中时已经办过宴了。”燕子恪道,“届时外番使者也要表演,咱们坐前排。”
“听说有不穿上衣的舞女。”燕七道。
“小九不要去了。”燕子恪道。
燕九少爷:“……”
伯侄仨就在飞来阁里闲了一整天,燕九少爷窝在房间看书,燕子恪和燕七下围棋儿、吃零食、解九连环、对坐发呆。
夜幕降临的时候,伯侄仨换过衣衫,从飞来阁里出来,只带了一枝随从,慢慢地往消夏会会场行去。
舞女们当然得穿着上衣,燕九少爷当然也会被带着一起去。
消夏会的会场设在湖岛相接处,一半在湖面上,一半在岛岸上,岛岸上的场地用木板木柱架起来,湖面上则用的是曹操铁索连船的法子建起一个结实的平面,与岛岸上的场地连为一体,足有四个篮球场大的面积,岸上燃了几处篝火,湖中则浮起千百盏各种颜色纱制的河灯,仿佛七彩的舞台灯一般将整个场地点缀得如梦似幻。
在场地的四周置着数百套桌椅,有的在岸上,有的在湖中船上,甚而附近地势较高的山石上都设有矮几蒲团,另还有数根如同路灯一般高的细铁柱子高高地竖起在周围,柱子的顶端亦燃着火把,将场地附近方圆百米照得灯火通明有如白昼。
消夏会不算什么正式的宴会,不过就是闲来无事的娱乐项目,不硬性要求所有人都参加,想来就来,不愿来也不勉强。当然,大多数上岛的官家都是乐意凑这个热闹的,岛上的环境虽然惬意,但天天也要一样的办公侍君,终究还是很辛苦的,难得有这样的消遣,自是都愿来放松一二。
“想在岸上还是湖上?”燕子恪问燕七。
“都成。”燕七道。
“那就湖上吧,”燕子恪道,“看完我们就去游湖,晚上睡在船里,怎么样?”
“好。”燕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