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胆小地让匪徒抢了自己的枪,临欢就不会中枪。
她愣愣地跟上去,也不知道能做什么。
医院的长廊外,陆秉泽背靠在墙壁上,颓靡地垂下头,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。
他的衣服上这里那里都脏了一块泥土印,而胸口上是刺眼夺目红色血液,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,血液已经变干。
秦方桐就站在他的对面,她有点不敢靠近他,更加不敢去面对手术室打开的那一刹那。
她记得,临欢还是学生,是一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学生。
可是今晚,由于她的莽撞,临欢置于生死边缘。
她慢慢走过去,站在他面前忐忑慌乱地绞动自己的手指,因为害怕,即使在这炎炎夏日里,她仍然觉得身体冰凉刺骨。
“阿泽,对,对不起。”她低着头,泪珠瞬间滴落。
“别跟我说,跟她说。”陆秉泽冷冷地指着手术室门口,始终垂着头没有看她。
秦方桐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哭,抿着唇擦掉眼泪,看向手术室,又看着他,真觉得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可是眼泪还在不住地流下来。
如果临欢真的没了,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她真的应该听他的话,好好待在家里,不要出来。
可是,她自私地跟出来了,却没有这个能力去承担产生的后果。
突然,他嘴唇一动,说出了一番让秦方桐想以死谢罪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