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滴火焰就被弹过去。
这人的身上,并没有什么可燃物,但是这个火焰,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,刹那间就被点亮。
神秘人没有哭喊大叫,他的身体感受不到烈火燃烧的痛苦。
但是他的灵魂不一样,那里早已经痛不欲声,每一秒都是极致的煎熬。
阴风吹来,卷起阵阵雪花扑面而来。
神秘人身上的火,却不受这个风影响,依然强劲的燃烧着。
但夸张的是,等了将近十分钟后,这个地方竟然开始下起了雪。
飞飞扬扬的雪花如鹅毛一般,很快就把这个狼藉不堪的乱坟岗掩盖。
很快,这里除了还在燃烧的尸体外,再也没有任何人间的污秽之物出现。
我站在那里,将身上的衣服再次拢了一下,以免这个雪花落在孩子的身上。
神秘人安静的趴着,一直到身上的火渐渐熄灭,也没有看出来一丁点的反抗。
这邪术尾实有些牛批。
就在我准备把安安往山下带的时候,我看着那一地被烧得焦黑的尸体,还是不由得唏嘘不已。
神秘人蜷成一团的躯体已辨不出人形,唯有残存的黑袍碎片在雪地里泛着诡异的油光 ——那滴附着灵魂的火焰,终究将他的形与神一同焚尽。
我背着安安往山下走,孩子的呼吸透过大衣传来,微弱却均匀。
他眉心那道被我按出的红印尚未消退,像一枚小小的朱砂痣,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。
方才他咬舌时渗出的血珠还凝在唇角,此刻已被寒气冻成暗紫色的痂。
“爸爸……”
睡梦中的他,小声的呢喃着,小手无意识地攥紧我身上的衣料。
我低头看时,发现他睫毛上挂着细小的冰晶,不知是雪花还是未干的泪痕。
这孩子从被邪术操控到苏醒报仇,始终没掉过一滴泪,直到彻底昏睡过去,才显露出属于幼童的脆弱。
终究,还只是个孩子啊!
我原谅他对我的那些隐瞒,毕竟,那是属于他的一个生死劫,现在已经过去了,望以后的人生,皆是坦途,再没有今夜般的仿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