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调整状态,最终找准自己定位,真正踏实下来,燕清着实费了一番功夫。
不过他掩饰自己情绪的功夫极其深厚,无论是目光锐利如郭嘉,还是对他心思敏感如吕布,都对此一无所觉,从他那云淡风轻的表情来看,皆都惯了信他一直成竹在胸,胜券在握呢。
谈完了正事,已是三更半夜了,郭嘉以扇一掩,打了个哈欠,便要告退回帐。
“竟这么晚了,”听得他这一声哈欠,燕清方才如梦初醒,问得现在时间后,登时脸色一变,赶紧催道:“快去歇息吧。”
虽说郭嘉的体质大有增强,肤色红润,身形也较之前被风一刮就倒的单薄,变得健实了一些,可燕清总还惦记着他英年早逝一事,不留神就让他熬了夜,心头紧了一紧,絮絮叨叨道:“这秋去冬来的关头,最易着凉,切莫贪凉,多加保暖……”
郭嘉翻翻白眼,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:“你倒能操心,只是那大病初愈的并非嘉也,而是另有其人吧!”
燕清看出他的敷衍和得意,危险地微眯着眼,多了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:“噢?不过刚养了那么一两肉,奉孝就已忘形至此?”
原先慵懒地躺在一边,声也不吭的吕布倏然坐了起来,将脸一板:“奉孝向来羸弱,确实当听此劝,以身体为重。”
同时被主公和燕清以严厉的目光看着,饶是郭嘉也有些招架不住,只好老实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