械地服从,乖乖地把手放在后面任由阿育把他的双手绑了个结实,推出了牛棚门外。面前三个人激烈的口舌火拼,感觉上是在他的头顶上方盘旋,根本就没有进到他的耳朵进到脑子里面去。
“别,别!”看到阿香是这么一个激烈的态度,巴裕觉得也是无可奈何了,示意阿育把颂猜再押进去,只能等着村长回来再说啦。
小温媳妇这时已经跌跌撞撞地跟了过来,都不敢看这村里的队长大人一眼,低着头,随着阿香和阿育一起,把颂猜扶回了牛棚。
阿育和队长走后,镇定下来的阿香跟温嫂说:“温嫂,你去帮颂猜烧点鸡汤、兔子汤的啥汤都好,待会儿我俩一起为他喂下去。让他再好好休息一下。”她也不知道颂猜经历过什么,四年前被抬回村子的时候,后脑勺就有一处蛮大的破口。外伤好了之后,他好像是累一累就会头痛,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。但是每一次,他好好地睡一觉又会好起来。
颂猜再次昏睡过去以后,阿香依然坐在一旁,继续地死守,她等着天能快快地黑下来,以便实施她计划的后半部。
等到天空再次断黑下来以后,阿登下岗之后来到了牛棚。这个时候,他也不便多问,只是跟阿香说了一句:“我的枪留在那儿了,就在你说的那位位置,茅草下面。”这是今个早晨发现样片以后阿香对他的安排。
待温嫂再次依约来到牛棚的时候,阿香对她说:“温嫂,您今天就留这儿吧,我不回,你就别走。”说完,阿香离开了牛棚,向巴裕的独立茅草屋走去。这时,倚在宿舍门边的阿登对走过来的阿香说道:“队长在的。”他回到了昏暗的宿舍里,等着晚上的动静了。
见到阿香走了进来,巴裕别过脸去,这个时候,他还以为阿香是要来赔礼道歉呢。如此这般无理地阻碍村里的公务,等你爸回来,我一定要告你一状。
“巴裕大哥,今天的事情,你马上就会知道为什么了。您跟我走一趟吧,带上枪。”
巴裕摸了摸腰间的短枪,我这枪可是从来不离身的,睡着了也会别在腰间。这大公主要干嘛?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他觉得这也不像是普通的儿戏。
“我不跟你解释,今晚你就会亲眼看见,那丢失的十一片样片在哪儿?”
听到这里,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,准备跟着阿香走。
“带上火把,暂时不要点着。”阿香再次补充了一句。
就这样,乘着这夜的月黑星稀,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南头走去。来到预定地点,离那颗大榕树只有不到三十丈远的地方,阿香做了一个嘘的不要讲话的手势,就把巴裕队长按到在地上,她也一同趴在了离队长只有三尺远的地上。她摸了一下身边的茅草,触到了阿登留给她的那杆枪,并且知道子弹已经上膛。
这时,巴裕开始醒悟,前方就是旺呐村最南头的岗位。她这是怀疑阿育偷了样片呀!可能吗?不是没有可能。那小子早些年就是因为偷吸鸦片,才被他那当着客人那边武装部队次官的表哥送了过来。可是,这次的排查和搜查,除了颂猜藏的那片,其余的十一片没有任何踪影,也不能因为他阿育曾经吸食过,就像关颂猜那么关起来呀。
他们两人就这么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,可炎热夏日夜里的蚊虫,却是非常轻易就可以找到自己的食材呀。等到身子上开始了第一处的瘙痒,阿香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万金油,把自己身体的暴露处抹上一层,然后递给了巴裕。
巴裕接过来也涂抹了一遍,心里想着:这大公主还准备得这么的细致?万金油这玩意贵着呢,自己和站夜岗的团丁们几乎都不曾用过,也免得他们站岗的时候打瞌睡。
那远处团丁的身影,在岗亭周边时而走动时而下蹲,还偶尔地会坐在地上,拍打蚊虫的声音也不断地传来,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滑溜了过去。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,已是子时,依然看不到那个黑影有什么异常。巴裕掏出怀里的夜光表看了看,递给了阿香,意思就是:这么晚了,还要守吗?这种只有军队里长官级别的人才能拥有的老款瑞士怀表,村子里也只有三块,另外两块自然是在村长和老段手里。
阿香还是一动不动,她可是打算着要守一个通宵,也要把前方的这个家伙抓一个现形。她完全不理会队长的提示,反正我不走,你巴裕也不能走。抽上了鸦片的人,我就不相信你小子会轻易地熬过这一夜而啥也不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