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那个岗位基本上就是平安无事,如果站夜岗,阿育常常就有机会抱着长枪睡大觉。
“我真的看不惯那家伙,装病!”他是明指颂猜装病。
有室友不同意他的看法:“没有啦!咱们都知道他每天从老段家回来都挺晚的。应该是蛮辛苦,所以说是疲劳过度晕倒了?”
“我要是有美女陪伴,都不用睡觉呢!”阿育不服气了,他可知道阿香常常都会跟颂猜在一起备啥课的。不然,他也不会因为关心队长,却挨了一个大耳光。
“这个话不要乱说呀。”队友们提醒他。
“能做就不能说呀?”
“不公平的还有,为啥他每天记十分,而我们站岗只记九分?”村子里面没啥秘密的。原来,村民们干活一天工是记十分,颂猜上课也是记十分,阿香过去两年从每天七分调到了八分。可保安团丁们一天站岗只有九分。
“是呀?为什么呀?”个别团丁没有参加过这事的讨论,一句话倒勾起了两个人的兴趣。
“就是呀,那些老弱妇孺去地里干活,也是一天十分呢?!”闲聊明显开始偏题了。
颂猜的朋友阿登听不下去了,说道:“你自己今天干一天农活也知道累吧?”
“难道老子常常站夜岗不累啊?白天又睡不好觉!”这倒又是一句大实话,是晚上当值人员之苦,不是那些只有白日干活的人可以体会得到的。
阿登没好气地嘟喃了一句:“累?只知道抱枪睡大觉。”他知道队长都查到过阿育起码有两次站岗时间睡大觉。由于顾虑到这小子是客户队上那位大哥的表弟,经过村长特别批准,没有处罚他。还让保密呢,怕坏了队里的规矩。
虽然只是一句嘟喃,可阿育的尖耳朵听了进去,他咆哮着冲到了阿登床前推了他一把:“你说谁抱枪睡大觉咧?”
“谁睡谁知道!”阿登往床里面退缩了一步,没打算跟他动手。
有人打圆场了:“算啦算啦,咱们不是包吃包喝吗?其它在地里干活的人还要养家糊口呢。”这样算是妥善解释了为什么有十分和九分的区别。
可阿育还不傻呀:“那瞎猜老师不也是包吃包喝嘛?”他鄙视着颂猜,把颂猜老师说成了“瞎猜”老师。
大家无语。
阿登看见大家不回话又憋不住了,这么明显的道理嘛怎么就不懂呢:“人家颂猜病几天,你看咱们保安队把多少人调到地里头。不服,你也病一病试试?”意思就是:多你一人不显多,少你一人也不见少。你还有啥脸皮跟我颂猜兄弟比?
“你说什么呢?”阿育跳上大通铺,就要揍阿登。
“干什么呢?!”这时巴裕走了进来,生气地看着自己的手下:“留着力气到地里使好不好?没出息的样!”
他吹灭了柱子上的煤油灯,再吼了一句:“睡觉!”
等队长离开以后,那阿育继续着他的不服气,却调转枪口骂上了队长:“他有出息?媳妇快被别人拐跑了,还替人点票子呢。”在这队上,也就只有这家伙敢如此奚落队长。
听说他在他表哥那边的时候就是喜欢搞事儿,还因为吸食鸦片被赶了出来。他的那位长官表哥亲自把这混小子送到这里,请村长和老段帮忙管教管教。说是这边的保安队规模小,管理的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。有啥小毛病,还请村长和队长巴裕多包涵多担待。
这时,屋里的团丁们都不敢说话了。除了阿登以外,大家还基本认可嚼舌哥的最后一句闲话,所谓话糙理不糙啊。他们都亲眼看着呢,阿香是撵上了颂猜。那么,要吃队长碗里荤腥的人,他就不是咱们的亲兄弟嘛。队友们已经开始蓄意疏远颂猜,而他自己除了早晨出操以外,跟其他人碰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,每天晚上从老段家回来的时候,宿舍的其他人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。
“看我不找个机会收拾他!”阿育就是不喜欢颂猜,可能是因为那个大耳光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