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。今日直接撞死了便是,也……也免得你成日里动别的心思!”沈辛夷见子期犹豫不绝,索性将话一次挑明,也由不得子期不依。
子期见沈辛夷动了死志,便不敢再忤逆与她,只得微微颔首应下。心中却暗自盘算,等明日另寻了时机,再慢慢地劝道自家娘亲便是。此时若再拧着性子与她分辨,只怕也没个论道。思及此处,子期面上摆出一副知错的模样,恭顺说道:“孩儿知道了,娘亲放心便是。”
沈辛夷见子期应下,欣然长舒了一口浊气,身子却越发瘫软起来。连日来的苦行,已然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,今日这般深谈之后,沈辛夷更觉疲累。如今见自己的心结已解,只觉维系自己命脉的最后一根稻草业已轰然倒塌。沈辛夷不由敛下心神,双目连连开阖,一丝倦意涌上心头。
子期见沈辛夷精神不济,便不再与她说话。半抱着沈辛夷的身子,将她安放于草垛之上。借着月光,又瞧见她面上点点的血污,便小心翼翼的扯了衣角与她擦拭干净。待诸事俱已妥帖之后,子期又胡乱擦了两把面上的血污,便随意卧在了沈辛夷旁侧。
彼时,一阵寒风陡然略过,子期忍不得打了一个冷颤。她羡慕的瞧了眼差役身侧燃的正旺的火堆,伸手替沈辛夷紧了紧身上的衣物。她盯着沈辛夷梦中紧锁的双眉,心中思绪万千。
时至今日,要强如她,又如何甘心。欲知子期此后命运,且听下回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