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忙脚乱地拉开文具盒拉链,抽出一支笔,双手递给他,“给。”
应鸣生低头,笔身粉粉的,顶上黏了个小娃娃。
非常之可爱。
完了…
向渔惊恐地想,屋漏偏逢连夜雨,怎么偏偏就拿到了它。
“我换一支…”
“不用。”
应鸣生神色有几秒的不自然,像是为了掩饰,他飞快地弓着腰填上作业本封面缺失的姓名。写完,笔被轻轻放下,离开之前还说了个“谢谢”。
向渔一愣,自个儿在那儿嘀咕:应鸣生还挺有礼貌。
收好笔,她抿唇压下笑意。
这笔捏在应鸣生一个刺头手里,就,莫名一种喜感。
离上课不远了,她甩开杂念,抱着作业匆匆去办公室。
应鸣生刚回位,屁股都还没坐热,就听见方子惊奇道:“应哥,你耳朵怎么红了?”
这一声引来了周围一群人的注意,都往他耳朵看,七嘴八舌的,“诶,还真是。”
“天还没冷起来,不应该啊。”
知道内幕的樊阳笑得贱嗖嗖的,还装作纯真地问:“对啊,应哥,你耳朵怎么红了?”
当然,不止他,也有敏感的人觉察到了真相。初中的少男少女们对男女感情并不一无所知,相反,谈恋爱的人大有人在。加上之前的流言,八成就能确定了。
懂了的人挤眉弄眼,“应哥,耳朵怎么红了啊?”不懂的人还在云里雾里,愣头青地一起发问,“就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