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”
陈珪心凉了半截。
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,而是来自好兄弟的背刺。
他万万没想到好兄弟居然来这一手。
这份策略报告上去,那燕王殿下岂不是得大大赏识他?以后不得起飞了?
陈珪欲哭无泪。
兄弟这是要开上陆虎了呀。
“嘿嘿。”
看他那便秘的表情,杨亨嘿嘿一笑道:“你放心,我说的是我们俩一起想出来的。”
“好兄弟。”
陈珪顿时眉开眼笑,一把把他搂住道:“我就知道你不是乱来的人。”
其实陈珪心里不悦的是杨亨都没有跟他商量就擅自决定。
毕竟这支队伍他们都是军事主官,临行前朱棣也跟他们说了遇事要两个人好好商量,实在决定不了再上报给他。
结果杨亨越过他直接上报,那这背刺就太严重了,陈珪差点打算都要与对方绝交。
不过好在误会解除。
杨亨解释道:“昨天想到的时候你带人去侦查昆明去了,我怕继续行军就过了昆明不能在城外驻扎了,这才下令停止前进,结果你回来后神神秘秘的又不过来找我,我还得布置岗哨营寨呢,哪那么多时间去你帐篷里。”
“没事没事,都是小事。”
陈珪连连摆手。
“话说回来,你昨天神神秘秘地回来,干什么去了?做贼了?”
杨亨皱眉道。
陈珪从怀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,嘿嘿一笑道:“看,这是什么?”
一股酒香扑鼻而来。
杨亨惊喜道:“你又搞到酒了?”
军中其实是不允许喝酒的,一旦被抓住,肯定要被徐达和朱棣处置。
之前的酒也是陈珪藏的,就藏了一点点,两个人早就喝光了。
没想到杨亨出去一趟,又搞了酒回来。
“嘿嘿,喝一点。?a.b\c_w+x·w+..c¢o_m*”
“那就一点。”
两个人拿水壶分了分,杨亨忍不住感叹道:“要是再来包华子就好了,我之前看到殿下偷偷在抽呢。”
“是啊,后世来的教官们虽然严厉,但有好东西是真给咱们分,殿下却不准我们抽烟喝酒,自己却一个人偷偷来,只许州官放火啊。”
陈珪和杨亨开始交头接耳,蛐蛐起了朱棣来。
此时。
远在七十多公里外,朱棣出了易龙堡,站在小山梁上打了个喷嚏,骂骂咧咧道:“TM的,这山里晚上还挺冷。”
徐达在旁边说道:“殿下注意身体。”
“没事,各种药都带着呢,现在到哪了?”
“过了这山,应该就是嵩明州了。”
“那就快到昆明了呀。”
朱棣站在了小山梁上,眺望远处。
远方是个大平原,虽然有些丘陵,但基本不高,农田阡陌,村壮连绵,是一片富饶之地。
这里就是后世云南嵩明县区域,到这里就算真正离开了连绵群山。
自嵩明县往西南,过后世昆明长水机场,就是昆明。
此时自然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。
正是夏秋季节,天气晴朗干爽,一眼看去,云雾在平原与丘陵间飘荡,犹如云上之地,不愧有彩云之南的美称。
朱棣看到这美景,不由得心情非常好,大手一挥道:“这里不错,今天就在这儿驻扎,好好休息一晚上,明天再慢慢地赶往昆明。”
“哦?”
徐达纳闷,他还以为朱棣会急着去昆明呢,就说道:“不继续行军,一鼓作气吗?”
“无妨,鞑子土鸡瓦狗尔,我们越慢,他们越恐惧。”
朱棣笑着说道:“我还真不想把昆明城池轰塌,如果把他们吓得跑出昆明,则刚好我们可以在城外埋伏,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如果可以的话,朱棣其实更希望野战。
虽然他们可以轻松破城,但南明即便复国也不可能马上完成现代化,城池至少在未来几十年间还有大用。
云南各地土司起义不断,如果他把昆明城墙给炸塌了,以后还得费钱费力去修,划不来。
所以如果目光放长远点的话,自然是留地不留人最好。
把清军鞑子杀光,城池和百姓留下。
毕竟一来榴弹炮洗地,容易误伤无辜百姓,对城里造成严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