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几日前, 裴清允就能看清慕知意了。
自他们从溯阳出发,慕知意就成了裴清允的医师。
她在孙大夫那里将医治‘识人不清’的针灸之法学的透彻,先前也在孙大夫的指导下给裴清允施过一回针, 如今已是得心应手。本来这套针灸之术是要每隔十日施针一回。
慕知意在马车里也没事做。
就每隔三日给他施一回针。
最初,就连裴清允的药也都是她给煎的。
冬日里冷寒,她也不愿的,可她还要煎避子汤。
不好让一尘去做。
索性她就全给干了。
裴清允见她每日里都是自己先用过汤药再给他端来一碗,神色不解的问她:“你也识人不清?”他看着小几上黑乎乎的药汁,若非有怪症, 应该没有人喜欢这种味道。
慕知意闻言瞪他一眼, 示意他赶快给喝了。
随后回他的话:“我喝的是避子汤。”
裴清允闻言刚端起药碗的冷白指节顿了下,随后抬眸去看她, 嗓音平和道:“不是跟你说过我用了避子的香粉。”他抬起手中的汤碗,并未用汤勺, 将药汁一饮而尽。
慕知意往小几上的博山香炉里看了眼,随口回他:“这几日我没见一尘往里面添什么香。”裴清允已经出来一月有余, 不可能连避子的香都带在身边吧?而且,她在书中看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