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了片刻。
倒是床榻上被被裘盖的严严实实的人闻言眉头皱了皱。
裴清允问他:“殿下想好了?“
谢宇珩‘嗯’了声:“那日在东宫你也瞧见了,既然我已与意意说明,就不会放弃。”那日在东宫,裴清允忽然走进去。
当然很不合时宜。
他看到了谢宇珩被慕知意打红的脸,也阻挡了谢宇珩接下来要与慕知意说的话,他那般不该出现的出现了。
谢宇珩心中当然会有不满。
他是东宫之主,当朝储君,不该被人看到他颜面扫地,裴清允也不该阻拦他要做的事。
裴清允自是明白这些,那日慕知意离开后,他依旧是一副平和谦谨温润如玉的神色,对谢宇珩说出口的话也是字字句句深思熟虑般的为他考虑。
“殿下当知,如今朝局不稳,不可如此随心而行。”
“沈将军唯有此一女,且听坊间传言他疼爱女儿如命,殿下还未成婚,就如此和长乐郡主纠缠,实在是不妥。”
在朝中之事上,谢宇珩向来会听裴清允的建议,早在当初的倚山园裴清允如此阻拦他对慕知意示好,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裴清允在以大局为重,提醒他不要太过欺辱沈家。
是以,那日在东宫,谢宇珩脑海中只有慕知意和他生气的事,他没有心思去想别的,他也相信裴清允并未存有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