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前极少饮酒,最多也就是用些口味清淡的果子酒,不至于吃醉。晚膳时,碧荷给她端来的那壶被她给吃了个干净。
最初,桂花酒的味道有些冲鼻子,虽有清香却也辛辣,可不知为何,吃着吃着这味道就变了,甜甜的,还越发的有瘾。
再后来,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此刻,额头很沉,如坠了铅石,她晕乎乎的在榻上滚了一圈,翻身下榻,趿着绣花鞋,准备去——她也不知下榻来准备做什么。
就是不想再躺着。
刚一在梨花木地板上站稳,身子一晃,如朵在风雨中飘摇的牡丹来回晃了好几晃,好在是没有一头栽下去。
走至檀木桌边上,又用了盏茶水,不知为何,她的喉咙好疼,格外的干涩。待用了茶水后,凑着那道射进暗室内的光线漫无目的往一处博古架走。
她好像有些印象了。
谢宇珩与她说过,她居住的寝殿博古架后有道机关。在一本《道德经》上连敲三下,就有密道打开。
若她在别苑里遇到了危险,可前往地道。
只是,她当时记在了心里,却一直不曾打开过。
慕知意脚步轻浮的绕到博古架后,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熠亮如星,上下扫了一遍高耸的博古架,口中讶异的‘诶?’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