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吗?”
卿岱把目光放回到厉酆身上,从他衬衫系好的第一颗扣子往上:“我知道你注意到了我手腕上的伤。但是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等视线看进他的眼睛才继续,“我和雍衍不像你想的那样。”
厉酆以前经常听到像卿岱这样柔弱,可怜,伤痕累累的受害人为他们的爱人分辩。
用的说辞都差不多“他平时不是这样”“他其实是很好的人”“我们的感情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糟糕”。
卿岱说的话,和他们没太大分别,区别在于她看他的眼睛。
她的眼睛像冰雪凝成的镜面,明明只是无意映出他的面貌,对他的灵魂没有任何兴趣,却在对视的瞬间便一下看穿了他,扒光了他,让他迟身果体地躺在她眼底的薄冰上,用体温融化开保护自己不坠入冰河的最后屏障。
我和雍衍并不像你想的那样。
所以,她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吗?
总是站在审视他人的位置上的厉酆第一次体验到被人洞悉的感觉,而这个人还是被他的本能锁定的低位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