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一点点染红,仔细地体会着他平生第一次萌生的羞耻到无地自容的感觉,滴落在手帕上的血珠一滴迭着一滴,很快就聚成一滩,它们并不是纯粹的鲜红色,混着丝丝缕缕地黑气。
那是她戴的鳞片遗留的毒素。
鳞片的主人很强大,而且早就猜到会有人向她伸出爪牙,才给她这个东西保护她。
他也的确做到了,这个鳞片最终造成的伤害,几乎屠尽了整个海域对她心怀不轨的魑魅魍魉。
像他这样幸存下来的,也都被重创。
最后带走她的“人”很可能就是鳞片的主人,鳞片对他的影响很小,沈宴辞没有看清他的面容,但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可如果真如他所想的,有一些事情又是互相矛盾,正常情况下,不可能发生的。
沈宴辞的心绪随着思考沉静下来,想到了什么,他笑了一下,他自己都变成了“怪物”,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?
比起带走她的人是谁,沈宴辞更想确认的是带走她的人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。
如果不会,他也不会再去打扰她。
如果会……沈宴辞流畅的想法停滞下来,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