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翼的肩胛与脊柱一寸寸贴紧在柜子上,庞然巨物般的蝶翼铺开,因为不喜欢这个乖顺的样子,蝶翼偶尔会掀起一角又轰然放下,骨刺也是这么精神分裂,一会儿炸开一会儿垂下。
他坚持用冷漠又不羁的眼神,垂眸看着站在柜子前的她。褪去色素后,他漂亮得像个琉璃娃娃,五官精致得超出人类认知,昳丽的面容和恐怖的蝶翼形成了两种极端。
卿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,甚至无法察觉到他的气息。
哪怕是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。
但他能感觉到她的,雍野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,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后,他恼羞成怒地屏息,修长的脖颈线条绷直凝结。
蝶翼边缘缓缓地卷起舒展,不只是紧张还是期待。
这种防御没有太大的作用,卿岱抬起手。
自然微蜷的手指似有似无地从雍野颈侧经过,去拿柜子上的香盒,手腕内侧的淡色血管就在他脸边,他稍微侧头就能咬到,她身上的冷香也从房间里混杂的香气里凸显出来,丝丝缕缕地缠绕住他。
雍野仍紧盯着卿岱的脸,耳朵里,是她的手碰触香盒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