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毁一切。
顾尘渊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瑶, 她的情绪全部堵塞在身体里,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,连劝慰都显得苍白和无力。
以至于许久之后, 回想起这一幕, 顾尘渊依然心有余悸。
顾尘渊陪在她身边,带着她去重症监护室,电梯门打开,清冷的长廊长椅, 坐着衣衫未换, 神色颓然的江知越。
江知越的脚边, 跪着一个身形纤瘦单薄, 披头散发, 哭的凄凄惨惨的女人,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传入楚瑶和顾尘渊的耳膜:“我不是故意的,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根本没看到她在车里,我跟你吵架心情不好,不小心把剎车当油门了。”
“你相信我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
江知越被她撕扯着西装外套,女人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西裤的膝盖处,湿了好大一片。
江知越却仿佛木偶一般,无动于衷,眼神空洞的看着重症监护室紧闭的门,对女人的哭声充耳不闻。
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如重锤击在心坎上,急促的朝着这边走过来,尖锐如利刃的嗓音灌入司恬的耳朵:“无论他相信不相信你,原谅不原谅你,都逃不掉你故意杀人的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