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业也打拼了好几年,如今好不容易初见起色。
他说,“这件事,我还没跟云弦提过。”
祁月笙:“那就过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时机提一提,现在进公司历练几年,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接手正合适。”
覃坖没说自己愿不愿意辞职,也没有说如果云弦不愿意和自己回去怎么办。
他知道,身为覃家唯一的儿子,继承并经营家业是自己的责任。
这个问题,也是一直等到女儿百天的时候,他才敢提。
云弦倒是没怎么犹豫,戏谑着笑着说:“都说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你不会是想,让我也这样吧?”
覃坖唇角的笑微微一僵。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如果你不愿意,那就留在京市。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,我没这个资格。”
云弦看丈夫委屈巴巴的模样,就想摸摸他的头。
实际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。
她轻笑,“我不觉得京市比旅城好,也从没觉得必须要在这里工作才行。”
“相反,我也很关注家庭和事业的平衡。”
“嫁给你之前,我妈就跟我谈过覃家的情况,说你以后肯定是要回旅城的,到时候我也正好回家给我妈养老。”
欲扬先抑。
覃坖激动地立马站起来,一把抱住妻子。
“谢谢你,小弦,谢谢你的善解人意。”
云弦拍拍他的背,“是我该谢谢你。”如果没有你,我的青春如何在匮乏里开出花来?
我们如何拥有一个漂亮乖巧的宝贝女儿?
我何来勇气在空洞黑暗的地狱里跑出来,重新拥抱崭新的黎明?
覃坖却说,“夫妻同心,我们本就该互相扶持。所以以后,谁都不要说感谢彼此的话了。”
云弦眨眨眼,忽的笑了。
一年之后,云弦拿到旅城医科大的聘书,去做了一名大学老师。
而覃坖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辞职,选择回到公司,从基层做起。
当年未离职的员工看见他,还热情同他打招呼。
覃坖也跟同事聊了很多。
“你离职后才知道你是董事长的公子,一点架子也没有,差点没把总监吓死。”对方一点不见外,也许是知道覃坖不会告状。
覃坖坦言这是家里的安排,以后各部门轮转,也许没有做同事的机会了。
同事连忙保证,自己一定会为晟秀尽心效劳。
两年后,覃坖已经靠自己的能力把晟秀的业绩翻了一番。
在他三十岁那年,不满六十岁的覃墨年正式退休,把接力棒交给了这位年轻人。
(覃坖云弦篇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