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仔细看还能发现他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。他的心情很好,自从七岁学剑,七年而成,他哪怕才出江湖,却已和很多人对战过,从没有这一回这么畅快,并所得颇多。
西门吹雪望向桃朔白,十分惋惜:“可惜你不是剑客,否则将是我一生追逐的对手。”
桃朔白哪怕剑法很好,剑中杀意凛然,可他的眼中心中都无剑,他只是使出了别人的剑法,就似用了鞭,用了刀,用了绫,都只是一件工具,并无不同。西门吹雪不仅为少了个对手可惜,更对他惋惜,白白浪费了如此好的资本,简直暴殄天物!
“不知创此剑法的是哪位前辈高人?”西门吹雪问着,不畏失血发白的面色,眼中战意盎然。
“其名寒戮,已不在人间。”桃朔白偷换了概念。
“生不逢时。”西门吹雪黯然。
当晚,西门吹雪依言在厅中设宴,满桌珍馐美味,又有山庄自酿的梅花酒。这梅花酒埋在梅花树底下已有十年,哪怕得知桃朔白不是剑客颇为惋惜,西门吹雪仍是敬重此等人物。一个连剑客都不是的人,竟用区区一根普通至极的树枝便胜过了他,可见对剑道亦颇有见解。倒也不奇怪,天下就是有这样的奇人,虽是本身不习武,偏生论起武学见解十分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