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做个侧妃。
徐晴儿还以为这是齐王的意思,一气之下,这才冲动地离开了汴京。
如今,徐晴儿已经放下了齐王,喜欢上了陪伴在自己身边憨厚老实的韩世忠。
“三妹妹?”华兰注意到她的异样,轻声唤道,“若是齐王来了大名府,你……”
“二嫂嫂,无妨!待齐王来了大名府,我自会和他说清楚!如今他已娶了侧妃,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,齐王正妃必定是皇后家的那位侄女!”
徐晴儿语气平淡的说道。
经过大半年的时间,她确实将和齐王的感情放下了。
曹家是百年世家,两家之前又有通家之好。
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,让两家人走上彻底决裂的关系。
徐氏看在眼里,叹了口气,正要开口劝慰。
却见扈三娘又道:“老夫人,大夫人,方才我来后院时,听说隔壁院的梁府里的曹夫人正在前厅哭闹呢!”
“曹氏?”徐氏眉头一挑,“她还有脸哭闹?”
上次曹氏派家丁去崇明寺,打算掳走赵盼儿的账,还没和她呢。
同一时刻,大名府留守官邸。
梁世杰的书房里,气氛却像是结了冰。
曹氏穿着一身正红色的锦缎褙子,发髻上插满了金钗珠翠,此刻却像个泼妇似的叉着腰,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:
“梁世杰!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
舍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!
他现在被姓徐的关在大牢里,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?”
梁世杰坐在太师椅上,脸色铁青,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。
他今年五十多岁,两鬓已经斑白,往日里总是一副威严的模样,此刻却显得格外憔悴。
“你懂什么!”
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,青瓷碎片混着茶水溅了一地,“那逆子走私军粮和军械图纸给辽国,桩桩件件都是掉脑袋的大罪!徐子建是什么人?他连曹家的面子都不给,会放过梁家?”
“我不管!”
曹氏扑上来就要撕打他,却被梁世杰一把推开,踉跄着撞在书架上,几本书“哗啦啦”掉下来砸在她头上。
“我儿子不能死!
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当上这大名府留守的?
若不是我们曹家在背后给你疏通关系,你梁世杰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通判!”
梁世杰看着状若疯癫的妻子,只觉得一阵绝望。
他想起方才驿站传来的消息。
子健只用十天就破了贝州城,韩世忠擒了王则,如今正带着大军往回赶。
而他梁世杰,不仅打了败仗损兵折将,儿子还闹出了通敌叛国的丑闻,参他的奏折怕是已经堆满了嘉佑帝的御案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救他?”
梁世杰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,“徐子健早就防着咱们了!你之前派去掳徐家的曹家家丁,现在还被他扣在府里当人质!你想让我拿梁家几十口人的性命,去换一个必死无疑的逆子吗?”
曹氏捂着脸,忽然凄厉地笑起来:“好,好得很!梁世杰,你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既然你不救,我自己想办法!”
她猛地转身冲出书房,留下梁世杰一个人瘫在椅子上,望着满地狼藉,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。
半个时辰后,留守府后院的一间密室里。
曹氏点燃三根香,对着一尊观音像拜了三拜,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纸,用颤抖的手写道:“皇后救我……舍儿被徐子建构陷,求皇后念在往日情分,救救梁家唯一的血脉……”
写罢,她将信纸折成小小的方块,塞进一个竹筒里,递给心腹管家。
“连夜送往汴京,务必亲手交到皇后娘娘手里!告诉娘娘,若舍儿有个三长两短,我就把当年……”
管家接过竹筒,不敢多问,揣进怀里便匆匆消失在夜色中。
曹氏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容。
我的舍儿,母亲一定会保住你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