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下了气,整治金钏,就给了贾环话柄。
而忠顺王府的戏子琪官也找着了,那小戏子在外置办了宅子,自个儿跑了出去,跟宝玉也无关。
贾政本就因错打宝玉心虚,这会儿林家哥儿上门找他兴师问罪,更觉无地自容,之唯唯诺诺地应着“是,是”。
林灿见此情形,便觉得好笑。他初次登荣国府门时,还是六年前的重阳节。当时他还是个在国子监求学的秀才。荣国府自视为公府门第,门户比林家高一等,又轻视林灿只是林家的养子,对他是高高在上的态度。若不是身上那身洁白无瑕的国子监校服,那会儿喊贾政“舅舅”,他都不见得会好好地应。
“贾员外。”林灿故意把贾政的官位咬得更重了些。
“下官在。”贾政弯着腰,前驱着身子应着。
“既然宝玉之事都是误会一场,以后要滥用私刑,最好是查清楚再办。”林灿抖了抖衣袍,坐椅子上,端起茶盏,轻轻地吹去茶水上漂着的茶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