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我等在此地尚在讨论如何让柳焕巡抚攻打楚休,结果楚休反而先占了麓州的城池。”
“不知现在柳焕巡抚,状况如何?”
“照这个架势下去,怕是麓州的第二城满城也不保啊。”
“……”
朝上一片躁乱。
每个人都觉得,这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有些事情,一开始想想不觉的什么,但越想就会越觉得恐惧。
楚休用兵如神,这些朝中大臣都知道。
现在他既然选择主动进攻大奉,代表他已做好了准备。
难道……几年前那连年征战的时代又要再次上演了吗?
难道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?!
一个瞬间过后。
恐惧占据每个人的内心。
平日养尊处优的这些大臣,几时见过如此阵仗,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,皆是如此。
都说文死谏,武死战。
但是大奉朝廷,根本找不出有这样风骨之人。
即便真有,也早因慕容艳玩弄权术,死得死亡得亡。
想要活下去,他们必须在慕容艳的淫威下,卑躬屈膝。
尤其是在大奉战胜辽番和金元之后,朝中尽是阿谀奉承之人,真本事没有,溜须拍马那是一个比一个强。
如今遇到事情,人人自危。
楚生此时,脸色变得愈加难看。
说实话,这个太子其实现在比任何一个大臣都要慌。
要不是有长袍在身,朝上人就可以看到他此刻双腿都在颤抖。
他不想接受残酷的现实都不行,甚至意识到,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被楚休当猴子来耍。
枉我以前,想让父皇怪罪他,想让他吃尽苦头。
原来我一直低估了他。
楚休!楚休!
楚休天生反骨,他前面看似忍气吞声,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如愿以偿地离开京城,从此龙归大海。
北境不但不是他的葬身地,反而成了他的大本营!
原来,不是他楚生逼走楚休。
而是楚休假借他之手,达到今日自立之局面!
或许从那一刻开始,楚休就已经心有反骨了!
楚生越想越气,越想越恨。
同时。
还有那种深深的恐惧。
毕竟如果从一开始,楚休就在做这个局,那么这人实在太可怕了。
论带兵打仗,一百个楚生也不及楚体的脚趾头。
现在连玩弄心计,楚生竟然也败得一塌糊涂。
此刻。
楚生感觉自己的头顶,悬着一把利剑,而这把剑的剑柄,就在楚休手中紧握。
那种无助的恐惧,挥之不散。
这会儿不只楚生怕了,慕容艳也没好到哪里。
她的脑海中,竟然本能地浮现出那些带血的字迹,那带着威胁意味的血诏……
哪怕慕容艳将其焚毁,但是心中阴影却无法挥去。
一时间她也是心乱如麻。
如果楚休杀到京城时,真的会一刀结果本宫性命吧?
说起来,楚休走到这一步,也是本宫将其逼迫如此,这下可如何收场?
慕容艳这个人,耍心机害人她很在行。
但是现在楚休这会儿可是实打实的,带着兵马眼看就要突破大奉的北门户,慕容艳心中怎能不惊。
心虚的慕容艳,这时转身看向楚龙渊。
皇帝如此昏庸,等于说现在大奉就要指望着自己这个皇后来调配指挥。
自己会是楚休的对手吗?
楚休这会儿大军虽未攻至。
但是慕容艳,已经却仿佛看到结果一样。
那个曾经的龙鳞军统帅,果真不是吹出来的!
放眼大奉一朝,论带兵打仗,楚休敢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
所以楚休这么短时间内拿下燕城。
慕容艳震惊之余,倒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。
当初她用诡计解散龙鳞军,以为是剪除了楚休的羽翼,却哪曾想即便这样,也未能动楚休分毫。
想必,从那时候开始,他就已经想好了要谋反了吧。
慕容艳眼中,此时的楚休才算彻底揭开了伪装。
这时候的他,比原来还要强大。
又加上马挺和耶律孝的事情,让楚休威名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