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我看,事情没那么简单,为何往年这帮贱民无此胆量,此事十之八九,是背后有人替这帮人撑腰。”
“我想两位大人应该对于北境王诛杀马挺一事,有所耳闻。”
柳焕闻言挑眉。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未等张太强开口,一边的江忠却煞有介事地,当着柳焕的面分析起了原因。
“大人,这不是秃子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。”
“老话说,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北境王想要发展势力,首先得解决粮草问题,就北境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他不提前筹备粮草,拿什么起事?”
这两人一唱一和,把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,其实他们只有一个目的,把锅甩给楚休,他们不信柳焕会因此真的前往北境和楚休当面对质。
江忠和张太和两人,为了撇清中间截留贪污和搜刮的钱财一事,无所不用其尽。
话说到这种程度,柳焕却也无法再反驳什么,而是冷冷一笑。
“既然两位城主都这么说了,本知府也只能相信了。”
“只不过既然事情发生了,那就要解决……从今开始,所有麓州的子民都不能再去北境通商!”
“希望两位城主立马安排下去,然后一个月再收赋税的时候,我不想看到还有任何亏损。”
张太和和江忠瞬间就满头大汗了。
明摆着柳焕是不吃这套了。
他们摆出了楚休,就是希望这柳焕可以大事化了,结果这家伙好像根本不把楚休放在眼里。
“不知柳大人之前在朝廷时有没有听过,这九殿下可是一直想要当太子的,现在却被发配到北境当个小小北静王,他能心甘情愿?”
“我听小道消息说,这北境王可是一直筹谋着造反的!”
“大人,我还听说,现在的北境王不只兵强马壮,而且他还暗中勾结邪祟……”
张太强的话说到一半,已被柳焕打断。
“张城主莫在往下说了。”
“论起对于北境的了解,放眼大奉又有谁能比得过我们三人。”
“以北境现在的处境,言说北境王兵强马壮,两位大人自己信么?至于邪祟一说,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柳焕当场否定二人说法,这并非全因为他看出两人想甩锅给楚休,而是柳焕对于这一说法,压根不相信。
说完这些,柳焕突然话锋一转,声音压低。
“今日,我不妨和两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。”
“皇家之事,往后还是少议论为妙,且不说北境王身为皇子有没有造反的必要……”
“就算真有造反的必要,两位难道还要选择站队不成?”
江忠和张太强听后,各自转动眼珠,似听出柳焕的弦外之音。
“那知府大人的意思……”
柳焕听罢放声大笑。
“哈哈,很简单。只要不影响你我的荣华富贵,何必在意坐在龙椅上面的是谁?”
“百年之后,你我皆是白骨一具,为何不趁当下及时行乐享受?”
二人听罢,也随之放声大笑。
“哈哈,知府大人说得极是。”
笑声刚刚落下,柳焕一声令下,府邸中立刻响起了靡靡之音,欢声笑语如波浪般荡漾开来。舞袖翩翩,灯光闪烁,整个府邸仿佛沉浸在一场狂欢之中。
然而,在这狂欢的背后,暗流涌动,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。
在府邸的某个角落,一道影子的轮廓逐渐清晰。
它没有脸,只有一张嘴长在黑色的身体上,仿佛来自冥界的使者。
随着三人谈话的声音渐渐响起,影子开始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嘿嘿笑声,仿佛是在嘲笑着他们的无知与愚蠢。
三人却毫不知情,他们谈论的每一个字句,都被楚休派来的阴影所洞悉。
这些阴影如同黑暗中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它们穿梭于暗处,宛如无形的守护者,将麓州情报网编织得天衣无缝。
这些阴影犹如织网的高手,将每一个情报、每一个线索都编织得井井有条。
举头三尺有神明,那光明虽然无法照亮所有角落,但阴影却能在任何时刻悄然出现。府邸中的三人或许以为自己处于安全的庇护之中,但实际上,他们的每一个动作、每一句话语都在阴影的注视之下。
阴影如同无形的眼睛,洞察一切,而府邸中的三人却浑然不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