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提货凑一起了,徐京飞恰好也提前赶到,在朱彪建议下,秦广山咬牙雇了辆小货车,这才把货及时交接。
想是身上带着这么多钱,一路没怎么合眼休息,聊到后面,刘剑坐那不住的打哈欠。
秦向河便把酒店钥匙交给他,又告诉了地址,让其先去休息,他等白鹿吃完药再走。
今天是初十三,月亮又快圆了。
上月这个时候,他正坐院子里,给依偎在腿边的大宝和妞妞讲着故事。
转眼,来南宁二十来天了。
今天见到刘剑,不禁更想远在千里外的俩娃。
楼道有脚步声上来,秦向河当是刘剑有事忘说了,回头,却是白鹿。
“你怎么上来了,这里冷,别冻着。”
白鹿将一件藏蓝色风衣递过去,“你就不冷吗,外套都没穿。”
秦向河不由笑了下,这风衣是下午逛街时买的,给白鹿买衣服死活不要,便让白鹿给他选了一件。
进入十一月,天转凉了。
白鹿里面穿着薄针织衫,外面是件咖啡色风衣,微风吹来,她伸手将衣襟裹紧。
在一旁搭的石板坐下,瞧某人奇怪的看来,问,“怎么了?”
秦向河回,“嗯,昨天过来,那个存钱罐我也看到了!”
白鹿轻呼一声,随即轻咬嘴唇,眼睛微微的眯了一眯,“这个小芸,竟然没告诉我。”
皎洁月光照在白鹿的脸上,将那张清丽面孔,映得更加迷人。
昨天秦向河来家里煮汤,刚好陈小芸回来找东西,中途意外将白鹿床头一个陶瓷罐碰倒摔碎。
里面都是一张张的零钱,有一块、两块的,也有五块的,甚至还有一毛、两毛的。
两人好奇数了下,足有五、六十块!
这人,正是赶了两、三天车,抵达南宁的刘剑。
他照秦向河在电报中留的地址,寻到这个巷子。
按门牌号,一路问人的找到这里,正巧遇到下班回家的陈小芸。
秦向河之前决定,在南宁也搞个生意。
担心投入本钱,会让白鹿的医药费捉襟见肘,便给朱彪打去电报,让刘剑把最近县城门店所有货款都带来。
所以,他最近才敢放开手脚去做南湖街的那个服装店,并给白凯一千多,还了欠陈红的钱。
记得那天去还钱,白凯不止带着陈道贵,还特地把他也拉上。
当钱摆到桌上,看那身材娇小女人愕然且幽怨的表情,他一度怀疑,给白凯这笔钱是不是做错了。
话说回来,即使有心里准备,到四楼屋里,当刘剑脱去两件外套,从最里面衣服掏出整八千块钱时,还是令秦向河很意外。
他离开县城,到至今,也就半个多月。
开始预计,刘剑能带来四、五千,就暂时够用了。
听刘剑简述才知道,这其中,店面结余货款,是只有四千五。
余下的,听秦向河在外地急需用钱,来进货的徐京飞,当即就赶回青石,随后给送来了一千五,朱彪给记做预付货款。
以这为例,朱彪又找其他大客户,每人三百、五百的预收,最后竟凑了八千块,让刘剑全带上了。
白鹿更是惊讶的不能自己。
秦向河这趟来,身上装了七千多,够吓人的了,不成想这还没过多久,又让刘剑给送来更多的钱。
而在场最为震惊的,莫过于陈小芸。
不是无条件的相信白鹿,谁敢说秦向河是穷乡僻壤的农村人,她能用鸡毛掸子给抽飞。
上午在南湖街,她之所以留个心眼,就是怕这秦向河一时热血上头,如赌徒般的孤注一掷。
看到秦向河让家乡人给带来的钱,她唯一的担心也落地了。
觉得下午在棉纺厂,又是托人情,又是找关系去请假,简直白费了,根本不需要!
与此同时,她深度怀疑,这姓秦的莫不是家里有金矿,怎么随随便便就大几千的往外拿。
在秦向河来南宁前,这个家,基本都是白鹿在做饭。
一来白鹿的工作相对轻松,下班也早;二来,陈小芸吃饭第一名,做饭嘛,仅能炒几个小菜,还有炒不熟几率。
而今白鹿刚出院,身体还虚,不能太操劳。
陈小芸是坐着等吃的主,刘剑倒是家务饭菜样样拿手,然赶了几天车,疲累厉害。
所以,也只有秦向河去下厨。
三人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