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状况,此时对于大伙儿的询问,她表现得很是从容。
“我就一个人,咱村里的小姑娘新媳妇儿却很是不少,我教谁不教谁都是个问题,所以就不特意收徒了。
我还是那个态度,谁若是在刺绣这事儿上问题,可以随时来问我,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云燕蓉就是这样滴水不漏的性子,一般人都别想挑出她的错处,所以她在村里人缘一般,但口碑确实不差。
得了云燕蓉的准话之后,来云家的便不只有与云燕蓉年龄相仿的妇人和长辈,还有不少新媳妇和小姑娘,家里愈发地热闹起来。
安之爱热闹,但她不爱这样的热闹,因此当自家被“侵占”要以后,除了吃饭和睡觉的点,家里基本看不到她的人影。
这天吃晚饭时,安之不由抱怨:“明明是我自己的娘,我还没亲香够呢,现在都近不了身了。
娘,难不成就任由她们这样…这样成天待在咱家?”
对这事儿云老太太经验颇丰:“没事,还有几天就得秋收了,到时候咱家就清静了。
等到秋收之后,来咱家的人定会少一半还不止。
再等她们的手指被针扎个几十回,这些人又会减少,一轮一轮地淘下来,等到年底也就剩那么几个了。
到时候你娘再挑出有天赋有毅力地教一教,这事儿也就结束了。”
似她搬来东山村近三十年,这样的阵势经历过不下五回,几乎回回如此。
安之听说秋收之后能好上不少,她便也放下心来。
就怕自家以后一直乱糟糟的,那才叫难搞。
……
九月二十六是安之八岁的生辰。
每年生辰安之都会收到家人精心准备的礼物,今年自然也不例外。
祖父送了一把小弓,她现在已经开始跟周叔练基本功,慢慢地也可以开始学射箭了。
祖母如往年一般送的是一个桌屏,桌屏上绣的是她喂鸡时的模样。
她娘送了一条银制的铃兰手链,活扣的尾部还有一个铃铛,随着移动会叮当作响。
“谢谢祖父祖母和娘的礼物,我很喜欢!”安之捧着礼物笑得眉飞色舞:“现在我就已经期待起明年的生辰了。”
“这就等着明年收礼,看来是不想要我准备的东西了?”孙景澄抱着个红漆匣子走进院子,很是苦恼道:“那我该将它送给谁才好呢?”
“我我我!”安之立马举手:“当然是送给我!
孙叔,劳您破费了,您与我说说您的时辰是什么时候,我也给您备一份好礼。”
接过孙景澄手里一尺余长的木匣子,安之有些不好意思:“孙叔,也太破费了,这如何使得?”
孙景澄哈哈笑道:“不破费,你先打开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听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声,安之直觉有诈。
打开匣子一看,果然,里面装着另外一个匣子。
安之抬头无语地看了孙景澄一眼:感情是在这儿跟她玩套娃。
不过套娃就套娃吧,只要有礼物收就行。
她抱出大匣子里面的小匣子,然后又依次抱出小小匣子、小小小匣子、小小小小……就这么往返折腾了七回,终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匣子。
用手掂量了一下,感觉里面应该不会再有套路后她才松口气。
再继续拆下去,桌子都快放不下了。
“让我来揭晓一下孙叔送了我什么好东……
祝云女侠八周岁生辰快乐。”
安之不死心地拿着小匣子里取出来的纸条颠来倒去地看,结果真是一张普通的纸,而此时,匣子里已经空无一物。
这是一场恶作剧,还是……
安之转头去看桌上错落摆放着的另外七个匣子,难不成这些个木匣子就是周叔送给她的生辰礼?
也不是没有可能啊,毕竟这些匣子都长得怪好看的,用来当做收纳盒正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