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我出现得及时,安之怕是没救了。”
此时安之的半边脸上都染了血,另外半张脸上满是青肿,看着很是骇人,再结合刚刚周志明所描绘的景象,围观的人都觉得心惊。
“这是谁家的孩子,竟如此恶毒?!”
“孩子们小,吵嘴打架在所难免,可他们不仅三打一,还敢下如此狠手,真是心狠手辣。”
还未走到云家,跟在周志明身后的人已经有大几十人,东山村的村长刘向荣也赶了过来。
他看了安之一眼便不忍心,转头看向唯一的知情人:“志明,你可知是谁伤了安之?”
“我不认识。”周志明摇头。
周志明虽然回来两年,但一个人住在山下,几乎不怎么与村里人来往,不认识那几个打人的孩子也是正常。
就在这时,“昏迷”的安之悠悠醒来:“周叔,我疼,我怕……”
眼见苦主醒来,大伙儿都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,有人安慰她,有人义愤填膺的骂起行凶者,也有人问她是谁伤了她。
安之从纷杂的声音里挑出了自己想要的问题,哽咽道:“是、是郑柳儿打我,她说我是没爹的野种,她还骂我娘。
还说…说我爹…说她娘会给我爹生孩子,说她娘生的孩子是我爹唯一的孩子。
她……呜呜……”
说到伤心处安之便捂脸哭了起来。
哭完之后她还想再添把火,结果却听到她娘撕心裂肺的喊声:“安之!安之你怎么了?”
糟了,事情搞得有点大,好像吓着她娘了。
云安之看见周志明后仿佛看到了救星般,眼神很快亮了:“周叔,救我。”
她的声音微弱无力,再加上一脸惨状,饶是周志明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有一瞬间都被吓得心发颤。
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,急切道:“安之,没事了,不怕,周叔在呢。
我带你去找大夫。
你放心,周叔一定救你。”
周志明焦急的抱着人走了,郑家兄妹几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她、她是流血了吗?”
郑成才哑着声音道:“咱们可能惹麻烦了。”
“哥,那咱们怎么办?
咱们这是打架,她也打了我们啊,我姐……”
郑成业转头看向郑柳儿,可是郑柳儿除了头发乱了些,衣服脏了些,半点伤也看不见。
郑柳儿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,她急忙道:“云安之也打了我,只是跟上次一样打在我身上,我的腰背还有手臂,都被她打了,好疼。”
郑成才咬牙道:“打了又怎样,谁能看得见?
你能当众脱衣让旁人验伤吗?”
已经十岁的郑柳儿哑口无言,她自然是不信的。
还有一句话郑成才没有说出来,即便在妹妹的身上验出伤来又如何?
那云安之也不是个死人,被人这么殴打自然会反抗,反抗之下留些伤也是正常。
郑成业毕竟年纪小,之前最生气的是他,现在最害怕的也是他:“哥,那咱们怎么办?”
郑成才看着周志明离去的方向:“现在不是咱们要怎么办,得看云安之是怎么想。”
安之是怎么想的?
她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把事情闹大。
“周叔,您帮帮我吧。”
周志明疾驰的脚步顿了顿:“安之怎么了,很难受吗?”
安之摇了摇头:“我不难受,我很生气,郑柳儿骂我娘,我要让她付出代价。”
只是随着她脑袋晃动,额头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。
周志明一手按住她的脑袋:“有事说事,脑袋别动,说吧,你要怎么出气?”
安之嘴角上翘想要笑一笑,结果却牵扯了嘴角的伤,顿时疼得龇牙咧嘴,但她的眼睛还是闪亮。
“周叔,您能不能让村里人都知道我被郑家兄妹打了?”
“知道了又怎么样,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小孩子打架,一不能让官府抓他们去坐牢,二不能抓他们进祠堂打板子,最多就是他们以多欺少被村里人说几嘴,不痛不痒。”
周志明心说,与其让他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,还不如求他半夜去收拾郑家兄妹一顿,好歹也让他们吃些皮肉之苦。
安之从这话里的一丝火药味,她虽不知道周志明为何生气,但还是讨好的笑了笑:“周叔,这些话对郑家兄妹虽然不痛不痒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