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,摇头道:“谁都知道是他,但谁都没有实证。我为梁州都尉,管不了益州的执法,还是等元大都督亲自处置吧。”
说罢,她转头看向王崇义,又道:“王校尉,可知时勇现今动向?”
“在城东!”王崇义抱拳回道:“有兄弟在那边盯着,时勇集结了千余兵马,意图不明。另外,闯到府库来的这些人就是从城东入城的!”
闻言,云绫沉吟片刻,方才说道:“我不便与益州官员直接对上,王校尉还是你带人走一趟城东吧。元大都督已经无碍,很快便可清醒,王校尉可将这个消息带给时勇,看他如何作为。”
王崇义应喏一声,当即集结玉麟卫往城东出发。
待玉麟卫走后,云绫又看向诸葛逊,说道:“城外有阴先生等人在,应是很快就能平息,府库这里就劳烦大姐夫看护一时了。玄清散人救治元大都督消耗不小,我需赶回大都督府守着。”
对此,诸葛逊自无异议,目送着云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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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张迎秋被玄清散人一掌击伤,本欲回到益州长史府疗伤,未曾想刚到府外便发现了玉麟卫探子暗中盯梢此地。
见此,他不敢再进长史府,折道去了城北一处偏僻的院落。
这处院落是他在成都的临时落脚点,原主人在外行商,多年不曾回来,左邻右舍皆知此事,是以平日并不会有人过来。
这正合了他的心意,可以在此安心谋划布局。
进入厢房,他也不点灯,就默默地坐在榻上运功疗伤。
此时他内心已经知道,这一次在成都的谋划已经失败,元道济一旦恢复过来,康君买根本没有抵抗之力。
虽然心有不甘,但他并不沮丧。
成都这一局不过是他众多谋划中的一个,成固然可喜,不成亦于大局无碍。
故而,他打算藏身于此,尽早恢复伤势,只待戒严解除便离开成都,回到北方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院中响起一阵脚步声,来人似乎极为小心,努力放轻脚步,然而警觉的张迎秋仍捕捉到了细微的声响。
他睁开双眼看向房门,下一刻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。
“师父?”来人唤了一声,声音极为细微,还带着些试探之意。
闻得这声师父,张迎秋戒备的心顿时放松下来,出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来人正是尚从义,确定张迎秋在房中后,他迅速迈步进来,转身又将房门合上,这才快步走到榻前站定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张迎秋出声问道。
“回师父,弟子得知公孙云绫到了成都,不放心师父,是以伤好之后就立刻赶来了。”
“哼哼,有什么好担心的,我看你是想来报仇的吧!”
尚从义低头不语,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。
张迎秋看了这个徒弟一眼,轻叹一声,说道:“行了,自去西厢住下,待戒严过去便随为师离开成都吧。”
闻言,尚从义有些惊讶地看向师父,问道:“师父要走?那成都的谋划······”
张迎秋少见地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此处已事不可为,尽早脱身才是要紧。不过无妨,益州原也无关大局,成与不成皆可。”
此时,适应了房中黑暗的尚从义从师父面上看出了一丝苍白,顿时眼珠一转,心知这是受伤了。
于是,在张迎秋让他退下时,他恭顺地行了一礼,说道:“师父,弟子见您似是有伤在身,不若让弟子留下助您疗伤?”
闻言,张迎秋眼神一凝,挺直了腰杆,沉声道:“无妨,些许小伤,为师调息一夜自可痊愈。不必多言,下去吧。”
“是,师父!”尚从义再拜,脚步轻动,徐徐退向房门方向。
见此,张迎秋不再理会,正准备再次运功,却惊觉黑暗中寒光一闪,他本能地翻身仰倒,这才避过致命一击。
不待他起身,尚从义又自袖口射出一枚弹丸,旋即迅速退出厢房,将房门锁死。
弹丸在张迎秋面前炸开,一股粉尘兜头向他罩来。
张迎秋大惊失色,忙屏住呼吸,鼓足真气挥出衣袖,欲将粉尘一举打散。
奈何他此时伤势未愈,这一运气顿觉经脉胀痛,一口污血自口中喷出,粉尘也趁机钻入了他的鼻腔。
他暗道不妙,匆忙稳了稳气息,随即看准窗户所在,纵身撞了出去,跌落在院中。
一双大脚出现在他视线当中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