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委屈?我当然委屈!”
唐诗泪目猩红,咬牙切齿,脚步更是越来越快。怒火彻底湮灭了她的理智。自从和陈天放离婚后,她所处的境地急转直下,重重打击,各种委屈,这一刻仿佛都是江河决堤般找到了宣泄口。凭什么?为什么?她崩溃过,绝望过,痛哭过……可现在,目睹着陈天放荣光环绕,喜结连理。她再也无法忍受了。陈天放不由得觉得好笑。“离婚你提的,孽是你造的,你委屈什么?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唐诗猛地抬手,疯了似的抓乱了头发,凄声嘶吼道:“你分明就是骗我离婚,还有离婚后的所作所为……我为你生了女儿,你就是这样对付我的吗?”带着哭腔的嘶吼声,回荡夜空。俨然是一个受害者,当众最血淋淋的控诉。陈天放停在了原地,神色淡漠的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唐诗。甚至,他的眼神看唐诗前所未有的冰冷。家丑不可外扬。他的委屈,他的痛苦……种种都一直强压在心里。为了孩子,他也从不曾真正意义上的主动去追究过。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。在唐诗突破最后的底线前,他也是强忍着一切。因为他童年的遭遇,过往的经历,家……是他最奢望,也是最陌生的。可眼前的一幕,却恰好印证了他的心软,成为了刺向他最狠的利剑。“你咎由自取,现在为什么会像是一个受害者一样,站在这里控诉?”陈天放唇齿轻启,语若寒霜:“我一直都考虑着孩子,你站在这里,可曾考虑过孩子?”“咎由自取?你放狗屁!”唐诗泪眼婆娑,哭天抢地的骂道:“分明就是你故意欺骗我,我凭什么不能当众控诉你?还有孩子,你也知道考虑孩子啊?那你教恩恩说的那些话,是在考虑孩子吗?你能罔顾一切,不念旧情,难道还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配合你,帮你披上假君子的外衣吗?”一连串的质问,撕心裂肺,哭的梨花带雨。全场媒体都彻底疯狂了。所有的灯光都笼罩在陈天放和唐诗身上。而全场的豪门家主和势力巨擘们,也是议论纷纷,嘈杂刺耳。但他们之中,看唐诗的眼神却是复杂各异。唐诗……终究阔过!唐家,也阔过!巅峰时间的唐诗,那可是本地风头无两的第一女总裁。唐家也是上亿的新晋豪门。他们就像是流星破空似的,以短短五年时间,一跃出现在了本地上流们的视线中。上亿对于全场的豪门家主和势力巨擘们而言,不算什么。可对于本地的普通人而言,这就是豪门的门槛!而随着陈天放离婚,低头接下继承者资格,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,他的信息,还有唐家、唐诗的信息,都很快呈递到了豪门家主、势力巨擘们的面前。前因后果,笔笔昭昭,尽在情报调查的资料上。精明如这些大佬们,在看到情报调查的资料的第一时间,一下子就对唐诗和唐家的崛起之谜豁然开朗了。常伴真龙,如何不能腾飞九霄? “这女人,真是没皮没脸了,整个就是疯批,她当众这么来哭诉,是以为大家不知道她对陈先生做的那些事情吗?”“陈先生当初到底怎么会选中这样的女人的?她和她们一家子对陈先生做的那些事,简直罄竹难书了。”“陈先生也是倒血霉了,上次赵家的事情,就因为这女人当众丢脸了,今天花好月圆的时刻,又是这女人出来捣乱。”……人群中的窃窃私语,尽皆是对陈天放的同情,也是对唐诗的唾骂。当然,人一过百,形形色色。更何况今晚这场典礼,随着陈天兆携齐家、亿科陆青风到场,已经就是暗流汹涌了。夹杂在同情、唾骂声中的,还有一些冷言冷语,讥讽嘲弄。“真没想到,陈先生居然是这种人,骗了人家五年感情,还生下了孩子,竟然为了叶家大小姐,就哄骗离婚。”“天呐!老夫知晓陈家,但也知晓陈家素来要求严格,为什么会对陈先生肆意放纵到这种程度?”“修身齐家,连家都齐不好,何谈以后啊?”……“场面还没有到达我们预想的层次。”陆青风搓了搓手,有些失望的说:“难道不该是千夫所指,万夫唾骂吗?”“终究还是有些知情人,不过现在这样的场面,就足够了。”陈天兆耸了耸肩,一脸地不在意:“谣言四起的时候,真实与否已经不重要了,名声坏掉,那就叫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