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赵世绩抓起酒杯,悍然砸碎在桌上。摔杯为号!嘭!昆仑厅房门被蛮横踢开。陈天放淡漠地坐在椅子上,甚至不曾回头望去。局面,他早已经清楚。实力提升带给他的底气,让他保持着现在的镇定和从容。然而。“啪啪啪……”一阵掌声,突然从门外传来。一时间。陈天放愣住了。赵世绩和赵凯也愣住了。埋伏在外的十几个打手并没有直接冲进来。而是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,模样俊朗妖邪,浑身透着精致的男人。掌声,正是他鼓的!“你是谁?我的人呢?”赵世绩神色一凛,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。埋伏的十几个大手没有冲进来,却进来了这么一个陌生男人,俨然外边已经出变故了!“你的人?”陈天邪挑眉回头看了眼门外,戏谑一笑:“都被我宰了,你放心……他们走的都很快,没什么痛苦的。”赵世绩:“……”刹那间,他脸色涨红成了猪肝色,心跳嘭嘭加速,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。这样的变故,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甚至刚才他们在昆仑厅中,压根就没听到外边有动静。而眼前这个男人,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,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他埋伏的所有人。和陈天放一伙的?一时间,赵世绩被死亡的大恐惧笼罩着。而陈天放,此时却是神色一凛,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。他听出来声音是谁了!“陈天邪!你怎么会来找我?”陈天放缓缓起身,然后转身面向了伫立在门口的陈天邪,神色冷厉,语气更是冷若寒霜:“我都已经在这里了,你居然还能找过来!”“嗯?!”赵世绩这老狐狸瞬间察觉到陈天放的语气有些不对劲。他急忙抬起右脚,压在了面前跪地的赵凯的肩头,遏制住赵凯暂时不要动手。情况……或许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么糟糕!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他不愿意让赵凯拿出热武器。“这不是想天放哥你了吗?”陈天邪闲庭信步,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,却又多了几分邪魅妖娆。他缓缓地拉开席桌前的一张椅子,笑着落座,冷冽的眸光,斜睨向陈天放:“五年了!整整五年都没见到天放哥了,天邪着实想念!”想念?陈天放自嘲一笑。能让这个横种说出“想念”这两个字,到底是得多大的违心啊?从小到大,他在陈家和母亲相依为命,那个男人在他印象中,甚至都没有几次踏入过他和母亲居住的宅院。但是那座宅院却从未太平。陈家家大业大,派系繁冗,人心复杂。他身体羸弱,是陈家人人口中的病秧子。而他这个病秧子是家主儿子,自然成了众人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就连各家的孩子,对他也是无休止的欺负。那些孩子,接受着精英教育,训练武道,而他身体羸弱,无法进行武道训练,但在那些孩子们接受完武道训练后,离开训练房的第一件事,就是来找他联手。而结果……自然是他饱受一次次的毒打!如果不是母亲和段老维护,他恐怕在童年时代就已经夭折了。 而他和母亲所住的宅院,更是在一次次深夜,或者无人发现的时间里,被砸窗,被泼粪……种种欺压羞辱的手段,他和母亲都经历过。那个男人却鲜少过问。或许那个男人对他和母亲的唯一保护,就只是家主之威,他和母亲的身份,压制着全家所有人将一切的欺压羞辱都只表现在了“闹剧”的范围内。孩子们对他的围殴毒打是闹剧,宅院被各种手段欺压羞辱,也同样是闹剧。起码……这些事,划定在“闹剧”范围内后,是证明无法真正害及他和母亲的性命的。一直到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,那个男人亲自将刀插进了母亲胸膛,然后陈天放才彻底决定摆脱这样的“闹剧”!眼前的陈天邪,虽然小他几岁,可武道训练方面却是卓有天赋,小时后更是和那些孩子一同拿他训练武道,明明身形差距很大,可身体的羸弱,却让陈天放好几次在陈天邪手里险象环生!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!陈天邪的突然造访,俨然不怀好意。不过获得母亲传承玉佩后,他的身体也是脱胎换骨。实力赋予了陈天放在面对陈天邪时最大的底气。他淡定如常的重新落座,对陈天邪微微一笑:“那么,我得好好感谢你这番想念了!”这场鸿门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