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林毅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，目光刚扫过首行的数字就猛地抬了眼。黄金一项赫然写着 “贰拾壹吨柒佰公斤”，下面密密麻麻列着的古董清单里，光是带款识的官窑瓷器就占了半页，野山参、老鹿茸这类药材更是按斤两算。最末那栏写着 “茅台五百三十箱”，让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。

他指尖在黄金那行顿了顿，想起前阵子给美国人和英国人以及远征军提供的武器，忽然明白过来 —— 这些黄澄澄的硬通货，多半是英美两国付的军火货款，对了，还有武装远征军的武器装备也是美英两国承担的。

老将坐在对面抽着烟，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。他没说的是，他让人偷偷的把清单上古董的价格多加了两成，就连野山参、铁皮石斛、麝香等药材的价格都往高报了三成。

林毅翻页的动作没停，嘴角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。就算他此刻火眼金睛看穿了这点小手脚，大约也只会摆摆手作罢。毕竟这些东西经他手一转，赚头可比这虚报的差价多上十倍不止。

而且他向来懒得管这些琐碎账目，每次都是八路军的财务人员算清总账，他签个字就算完事。好在延州派来的会计人员是出了名的铁面，算盘珠子打得比谁都响，一分一厘都抠得严实，绝不会给他玩猫腻。不然以林毅这连钱包都懒得打开的性子，怕是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。

老将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道：“这批货都码在后勤部三号仓库，我让王参谋盯着呢，你过去直接提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