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斯然骤然张开眼睛,清冷犀利,看起来完全没有烧迷糊的意思。
盛云意心下慌乱,抽手就走。
然而,她怎么会是容斯然的对手?
男人稍一用力,盛云意就扑在了他身上,还想挣扎,容斯然的手已经摁在她腰上。
“你还知道这里?”
容斯然开口,声音不似往日那般富有磁性,带着些许沙哑,凑到盛云意的耳边,带着灼热的气息,烫得她脸都泛起了红晕。
“我……”
盛云意刚想解释是江子川叫她来的,却又顿住,“想来就来了。”
五年前的事也是这样,结婚之后的第一年,她疯狂解释,他又何曾信过她一个字?
“回清风苑不肯,反倒跑这里来了?”
容斯然语气中带着火气,盛云意不知怎么的,还听出那么点委屈,一颗心不由软了软,嘟囔一句。
“替唐曼宁挡刀,干嘛不让她来照顾你……”
“你”字没说出口,容斯然就封住了她的嘴巴,吻意又深又急,就像在媒体见面会上一般。
盛云意身子轻颤,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越看越觉得不真实,只觉得分外委屈,眼泪再次涌了出来,沾湿了男人的嘴角。
容斯然一僵,恋恋不舍地放开她,在她耳边无奈轻哼。
“别人说什么,你都相信?”
盛云意被男人吻得迷迷糊糊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白内障,还是直接眼瞎?不止如此,你还傻得可以!”
容斯然一把推开她,盛云意一脸懵懂地扫了男人一眼,看到他不正常的脸色,抿了嘴角。
她是傻,傻等他六年,还在继续。
“我去拿药。”
盛云意很快端了温水,拿了药过来,递给男人。
容斯然却没有接,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她。
盛云意又把药往前递了递:“把药放嘴里,我喂你水。”
容斯然还是没接药,反而张开了嘴巴,盛云意只好把药塞进他嘴巴。
指腹不经意间触到他灼热的唇瓣,盛云意手一抖,药片跟着就洒了,
容斯然一仰脖,凌厉地把药片接在了嘴里。
盛云意惊住,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容斯然。
“狗男人!”
容斯然瞪大眼睛,下巴点指她手里的水杯。
盛云意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把水送到他嘴边。
容斯然灌了一大口,一仰脖把药喝了下去,拧着眉头看向小女人。
“叫我什么?”
刚才接药片的男人好像被主人投喂的小狗,加上之前总“狗男人”“狗男人”的叫,就脱口而出。
此时,盛云意哪里敢再说一遍。
“我去拿冰袋给你降温。”
还不找借口溜走,更待何时?
不等他回答,盛云意起身就走,却被男人扣住了手腕。
“我是狗男人,那你是什么?”
居然听到了?
盛云意瞪大了眼睛,嘴巴紧闭,不敢开口。
“你是容太太。”
男人呢喃了一句,轻轻一拉,盛云意扑在他身上,灼热的大手扣在她的后颈,按在自己胸前。
盛云意想挣扎,容斯然却按住了她,两个人就这么躺着,莫名有种现世安稳的意味。
脑子里回想着他刚刚的话,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如在眼前,盛云意缓缓开口。
“你是……替我挡刀?”
问出这话之后,盛云意呼吸似乎都停滞了,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才听到男人傲娇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替她挡刀?
他真的替她挡了刀!
盛云意的心一下敞亮了,连唇角都扬起浅浅的弧度。
当时场面混乱,唐曼宁那个盛世绿茶婊的说辞一套一套的,再加上容斯然一贯的作风,她就信了。
但只是瞬间,盛云意随即又嘟囔起来。
“可是你陪唐曼宁产检……”
话没说完又顿住,五年了,说这些争风吃醋的话,连她都觉得没劲,还是不说了。
容斯然无奈开口:“医院是她要去的,曹医生是她点名要请的,电话是她挂断的……”
盛云意一听,挣扎起来,就听男人又补了一句。
“要骂我把责任全推给唐曼宁?”
盛云意冷哼一声:“这是你自己说的,我不可没说。”
“给念宝会诊了,结婚纪念日还有礼物……”
“什么破礼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