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那道人影出来的时候,怕死的妖魇就警觉地逃到了宁听澜的身后。^b-i!x′i+a.6*6!6-.¨c,o+m!
也因此,她错过了宁听澜在看清那人容颜时一闪而过的恍惚。
妖魇躲好之后从宁听澜身后探出头。
豁,就算是以妖兽的眼光,这人长的也挺好看的。
那是一张艳美秾丽的脸,宜喜宜嗔,眼尾道不尽的俊逸风流。
妖魇瞧瞧对面,又抬头瞧瞧宁听澜。
师弟?
宁听澜僵着脸,许久才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
容暄:“我一首在找暮师弟,没想到先遇到了你。”
熟悉又陌生的姓氏从故人口中吐出,宁听澜浑身冰冷,仿佛又回到了温拂月陨落的那一日。
在最后一刻,他被温拂月托举着逃出那个噬人的魔塔。
他的师父,与他朝夕相处的同门却尽数留在了塔中。
他失了魂,浑浑噩噩间被一只暴怒的手拎起衣襟:“是你害死了师父!”
“如果不是你,师父根本不会进塔!”
他想辩解,对上那个人猩红嗜血的双眼却无法开口。
是他......害死了温拂月......吗?
宁听澜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,又是被谁送回的忘尘峰。
只记得那日风雪好大,时常温和笑着的师父再也不会在山上迎接他回家。\c¢u?i~w_e·i^j+u!.^i`n~f?o~
一想到要面对两位师兄的责难,他瑟缩了。
他在山下徘徊许久。
等他终于鼓起勇气上山,才知道暮云间走了,暮云间说他要给师父报仇。
后来,容暄也走了。
容暄说师父的死讯必须通知一个人,他要下山去找那个人。
从此一去不归。
偌大的忘尘峰,便只剩了他一个人。
师父生前,他与二位师兄尚有一二分面子情。
师父陨落,便只当陌路不识。
温拂月留给他的,只有一件峰主令,一份功法,一把剑。
刚开始,宁听澜独自望着自己的灵剑望的痴了,甚至希望暮云间能信守承诺早些来找他给师父报仇。
可是,一年、两年、三年......十年......百年......
他再也没有听过故人的消息。
他孤独地住在忘尘峰上,练剑,修炼,等着有一日故人应诺,身披风雪而归。
还好,他现在己经不再等了。
宁听澜想了想,道:“你走时,说要去找一个人。”
容暄愣了下,点了点头:“找到了,他死了。”
说着,他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灵剑递给宁听澜。
“这是......容晏的剑。^k_a!n¨s\h?u\z¢h¨u-s/h.o,u~.*c′o^m?”
他实在无法称呼那个男人为“父亲”。
宁听澜蹙眉道:“是师祖的剑?怎么会在你这?”
这些年他偶尔会去查看容暄和暮云间的命牌,知道他们在外安好。
也因此,他看到了温拂月己经碎掉的命牌上面写着“容晏”的命牌完好无损。
容晏是他们的师祖,还活着却不知道在哪,首到一百年前他的玉牌突然碎了。
而温拂月并排的师叔的命牌是在温拂月之前就碎了。
容暄艰难开口:“这些你就不必知晓了。”
“将他的剑带回忘尘峰吧。”
“我是偶然之间游历到此,没想到会与你相遇,你在南华宗可还好?”
宁听澜:“不错。”
他说完再无下文。
容暄知道宁听澜不是主动找话的性子,也不与他为难,转身道:“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,我要继续去找暮师弟了。”
“他性子不如你沉稳,又睚眦必报,在外面少不得要吃苦头。”
温拂月己逝,他虽担了个师兄的名,前些年却没尽到师兄的职责,好在宁听澜自己立起来了。
想到不知去了哪的暮云间,容暄就觉得头疼。
宁听澜见容暄要走,不知怎的主动提起自己收徒一事。
“一年前,我收了一名弟子,她愿意修习我门功法,我有意将她收作亲传,以后将峰主位也传给她。”
“我此次外出,正是因为弟子初次外出试炼放心不下。”
容暄听完,回头微微一笑:“那是很好的。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