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酒也不是那么拎不清的,他自然知道比起盛景炎,成唯那种人才最令人恶心。
“成老师,”盛景炎看着许愿的时候眼底都是笑意,但此刻转向成唯,缓缓开口,声线裹着冰碴,“你似乎对‘狐狸’颇有研究?”他忽地倾身逼近成唯,嘲讽,“可你可知,狐狸分赤狐、雪狐、火狐……而你方才形容的,怕是最低等的骚尾狐,只会吠叫却无实牙,空有皮毛却无脑子。”他轻笑一声,指尖忽而捏住成唯的西装领口,力道不轻不重,却惊得对方后退半步。盛景炎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对方的慌乱,继续嘲道:“至于‘下流’。”他眸色骤暗,“你倒是该照照镜子,看看谁更像在泥沟里打滚的货色。”成唯的面色瞬间青白交错,冷汗顺着鬓角滑落。盛景炎的气场如实质的刀刃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他这才惊觉自己失言。这男人绝非善茬!那眼底的冷意、指尖的力道,分明是上位者碾碎蝼蚁的从容。而对方那句“骚尾狐”的讥讽,更是将他的尊严踩入尘埃。对方口中那位骚尾狐,说的不就是他?这明摆着是在嘲讽他!成维脸色愈发冷了,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喉头像是被蛛网缠住。嫉妒与恐惧在胸腔撕咬,他恨自己为何要在慌乱中口不择言,恨盛景炎为何有这般凌人的气势……若他有薛酒的美貌,有黎云笙的权势,有盛景炎的桀骜,又何至于此刻如丧家犬般狼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