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。”
此刻的温栩栩甚至不愿睁眼看他。
她太清楚黎云笙那双眼的魔力,不是说他对她情深似海,而是那双眸子仿佛能织出一张情网,任谁陷进去都会错觉自己是他的唯一。那眼神太深太沉,深得像能将人溺毙的幽潭,沉得似能将心都完全吸进去。
温栩栩怕自己也会被这假象蛊惑,怕生出“被爱着”的错觉,继而变成恋爱脑的无用傀儡。
于是她索性闭眼耍赖,耳尖却悄悄烧红。
所以,不想去看她,不能去看她。
哼,大庭广众之下,他总不能真如传闻中那般霸道,蒙住她的眼再把她关起来。
这么多人看着呢,真要这么做,丢人的可是他。
温栩栩唇角翘起三分,笑意里掺着孩童赌气的骄矜,像只藏起尾巴的狐狸。
她自己觉得盛景炎和黎云笙像狐狸,却不知道她自己也像狐狸了。
黎云笙 注意到她唇角微微上翘了几分,明显带着笑意,有点小骄傲的样子。
黎云笙觉得手有点痒,想去捏她的耳朵。
黎云笙瞧着她这副模样,喉间滚出低笑,掌心痒得厉害,恨不能捏住那通红的耳尖,她耳朵生得精巧,耳垂圆润如珍珠,此刻染了羞色,倒像浸了胭脂的软玉。
“温栩栩,又耍赖?”他嗓音压得极低,热气拂在她耳畔,激得那抹红潮蔓延至颈侧。
温栩栩心道:哼哼,怎样?
她闭眼时睫毛投下的影在脸颊上晃,黎云笙的目光便黏了上去。
“故技重施?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?”他问,尾音勾着危险的弧,却无半分怒意,倒像是逗弄困兽的猎人。
他又凑近些,温栩栩觉着自己成了他笼中的雀,而他正用气息织网,一寸寸收拢。
男人灼热的呼吸在耳边倾洒,温栩栩连闭眼都挡不住那酥麻的痒。
她知他又在故意撩拨,这坏男人惯会拿捏人心的。
可她却无计可施,只能将睫毛压得更低,像蚌壳紧闭,拒那浪涌侵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