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州之争明面上的核心是佛骨之争,佛寺理应是绝对的主角。
但益州铁象寺只是暂存衍悔尸骨,一个人都没出,圣慈寺只在山门内出手擒了几个凶徒,出了寺门看都懒得看一眼,大悲寺更绝,到现在大部队才刚刚入城。
仿佛益州的事与他们无关一样。
若不是自己被衍悔折腾的上天入地,还真可能信了他们的邪。
自己运气真好,终于有可能抓到一点点小尾巴了。
千福寺不小,但也不算大,安保能力一般般,理论上也不会出现圣慈寺里那种外景大圆满的高手,在赵玉书眼中与不设防没什么区别。
农守光在两名僧人的带领下,一路向后,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偏房,通报之后直接走了进去,两名僧人手持棍棒守在的门口。
赵玉书在房后一片阴影中现身,耳窍运转,将屋内的动静尽收耳底。
“大师,王太妃死了。”
“贫僧已经知道了,是蜀王的人?”
“不是,蜀王被李琦软禁了,他手下那几个老王爷留下的修士最高才六重天,而且只负责他的安全,不会去做其他事。”
“那就怪了,本想等她出了城,我们才好做后面的事,谁知她半路就被截杀,偏偏还找不到凶手,整个益州,有本事杀她的人就那么几个,都没出手啊。”
“大师,我有一个想法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会不会,真的是辽国那边来人了?”
“辽国?”
“那人手持她的遗物,写了叛国贼三字,会不会,不是混淆视听,而是,真的发现了我们的计划?”
赵玉书耳朵一动,重头戏来了。
“不可能,辽人全军覆没,若有此高手,不会什么都不做。”
屋内沉默了片刻。
“那,现在怎么办?”
“农大人,计划虽然有变,但也未到不可挽回的一步,萧晴虽死,主上的计划还要进行。”
“可我们已经没有人选了!”
“有。”
“谁?”
“你。”
惊呼声传来,农守光似乎被人扼住了脖子,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嗬嗬声和吞咽声,许久之后,一股血气从屋内传出,赵玉生的肌肉绷紧了。
“秃驴!你,你竟敢!”
农守光的声音再次传来,干呕声不断,却吐不出任何东西。
“农大人,这种机会本来是王太妃的,给了你,你该感恩才是。”
“放屁!她有一堆修士做食,我有什么!你是要我死!”
“该给你的,主上一点都不会少,谁让你最熟悉益州呢,去吧,宵夜已经准备好了,再晚的话,可就来不及了。”
砰的一声,房门被重重打开,农守光的脚步在两个僧人带领下逐渐远去。
赵玉书重重吐出一口浊气。
阴司的人,找到了。
农守光现在已经吞了阴司的血丸,他迫切的需要去吞食修士精血,自己不能放任这么一个恶魔从容离开。
赵玉书心念一动,脚下化作虚影,整个人瞬间从偏房前门的一处阴影钻出。
叮铃!
一个铃铛声在耳边响起,赵玉书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大意了。
只想着这寺里守备疏松,却全然忘了观察一下有没有宝物的灵力波动,一个不慎,直接触发了对方的警戒。
“佛光普照。”
背后光明大作,将整个院落照的如同白昼一般,一层又一层灵力激发,在整座寺庙之上形成一个护罩。
农守光愕然回头,看向背后光芒之中的人影。
“来者是客,施主何必急着走。”
一个中年和尚站在门口,看着院子中的赵玉书,身上灵力激荡,足有七重天。
赵玉书从怀中抽出一张面巾围住脸庞,转过身来看着光芒耀眼的和尚:“大师,我今天要杀的只有农守光一个。”
“佛门清净地,怎能妄言杀戮,施主还是放下屠刀,让贫僧好好与你讲经,如何?农大人,此地交于贫僧,你且自便吧。”
农守光看着两个灵气翻涌的高手,竟然下意识舔了舔嘴唇,终归还是理智战胜了刚刚得来的欲望,依依不舍的快步走了出去。
如果赵玉书现在强行去追农守光,有九成把握可以在和尚援手之前干掉对方,然后再回头大打一场。
剩下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