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得了什么”
“除非他有化神修为,否则就是自寻死路!”一旁的钱唯闻听此言,重重点头:“师父屡次打探此人踪迹而不可得,此人今日终于现身,正是集全宗之力,将此人斩杀的大好机会!”柳凡遥望着远处神情冷峻,周身煞气有若实质的陈渊,心中还是有些疑虑。(;看ˉ书o?a屋~¤! £¢首3?发`\但他的神情还是缓和了一些,低声道:“也许是我多虑了,且先看他到底意欲何为。”柳凡如何不知,两人所言极对,但与陈渊几番打交道,却让他难以相信,陈渊会孤身前来送死。柳凡心念转动间,遁光一卷,飞向陈渊,宫装美妇和钱唯立马跟上。与此同时,一道飘渺而又威严的声音传遍血灵宗山门:“血灵宗弟子各归阵位,长老随本座迎敌,违令者依门规论处,不得有误!”升到空中的遁光骤然停住,又纷纷往下落去。还有人高声呼喝,收拢低阶弟子。只有六道遁光,如柳凡和宫装美妇一般,飞向陈渊。几十里距离转瞬即至,柳凡和宫装美妇来到阵幕之前,停了下来。此刻阵幕已经变成血红之色,仿佛鲜血凝聚一般,将大阵之外的陈渊也染上了一片血色,看上去极为可怖。一名修士缓缓飞来,一身玄色长衫,容貌极为年轻,望去只有十七八岁,甚至有几分青涩之感,但一双眼睛却饱含沧桑,似是历尽红尘,勘透世情一般。众人纷纷抱拳行礼:“恭迎掌门真人。”此人正是血灵宗掌门,威震东华洲的魔道巨擘,大修士晏璋。 晏璋看了柳凡一眼,又看向大阵之外的陈渊,上下打量了一番,眉头一皱:“陈道友远来是客,晏某欢迎之至,但道友却声称要杀本派柳长老,这是何故”陈渊深深看了柳凡一眼,丝毫不掩饰目中的杀意,冷冷道:“当年血灵宗、合欢宗侵入齐国,于荡魔沙漠一战,齐国六派惨败。”“柳凡追杀陈某千里,逼得陈某精血枯竭,几乎身死,此仇不可不报。”“今日陈某来此,便是要了结这番恩怨。”晏璋眉头紧锁,他自然知道陈渊和柳凡之间的恩怨,但若说陈渊为了这番恩怨,就孤身一人杀上血灵宗,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信。但陈渊这般泰然自若的模样,让晏璋不由猜测不定,不知他的底气从何而来。他试探问道道:“若是晏某没有记错,当年各宗修士进入魔域之前,本派故长老枭灵子,送给了道友一颗八级惊鲵妖丹。”“道友也答应,不再追究此事,今日为何又出尔反尔”陈渊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当初魔域之劫波及整个东华洲,自当摒弃前嫌,联手消弭魔域灾祸。”“但陈某性命,却非一颗八级妖丹所能弥补,唯有以柳凡性命作赔,此事才能了结。”柳凡再是心存疑虑,闻言也是勃然大怒:“陈渊!柳某当年不过是追杀你一千余里,并未害你性命。”“后来你结婴之后,曾当面羞辱于我,家师送给你一颗八级妖丹,赔礼道歉,却还是被你在魔域中设计害死。”“你却犹不满足,逼上山门,欺人太甚,莫非真当我血灵宗无人么”众人也是面露怒色,他们都听说过陈渊的威名,还有人曾在魔域中见识过陈渊大展神威,与魔尊周旋而不死。但陈渊再是厉害,也不能公然欺上山门,丝毫不把血灵宗放在眼里。他口中只说要取柳凡性命,实则是将血灵宗所有修士的脸面踩在脚下。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陈渊得逞,否则血灵宗以后再休提什么五大魔宗,门下弟子在外行走,也永远无法抬起头来。但让众人意外的是,即便陈渊已经如此咄咄逼人,晏璋依旧未曾动怒。他上下打量着陈渊,缓缓道:“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,当年柳师弟以大欺小,追杀道友,所作所为,确实极为不妥。”“不过他已经向道友赔罪,其师枭灵子也已经拿出宝物赔偿道友。”“这些年来,血灵宗与凌云派也一直相安无事,陈道友何必再起事端”“依晏某之见,这件事就此作罢,道友退去,权当无事发生,如何”众人都愣住了,柳凡猛地转头看向晏璋,不可置信道:“掌门师兄!”宫装美妇满脸哀怨之色,向晏璋盈盈一礼,轻声道:“掌门师兄,此人欺上门来,当着全宗修士的面,直言要杀柳郎报仇。”“仿佛是向散修寻仇一般,丝毫不将本派放在眼里。”“若是任其离去,本派颜面何在,柳郎日后还如何在修仙界中行走,还望掌门三思。”晏璋眉头一皱,向两人暗中传音道:“你二人稍安勿躁,本座何尝不知,陈渊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