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啜饮,不再理会老者。
老者轻手轻脚,后退两步,连大气也不敢出,侍立一旁,毕恭毕敬。
静室中安静下来,约莫半个时辰后,静室房门突然敞开。
陈渊身形纹丝不动,老者更不敢有任何动作,只是用眼角余光一瞥。
叶归鸿大步走入静室,神情威严,目中透出几分疑惑之色。
他扫了一眼,看到戴着斗笠,端坐品茗的陈渊,以及垂手而立,仿佛奴仆一般的老者,不由眉头一皱。\b!i·q¢i¨z*w¨w?.*c^o!m¨
他盯着陈渊,声音中透出几分不悦:“魏道友登门,为何要遮掩面容?”
陈渊放下茶盏,摘下斗笠,抬眼看向叶归鸿,淡淡道:“陈某听闻叶道友寻找在下踪迹,特来拜访。”
叶归鸿神情一变,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老者,目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老者向他使了一个眼色,微微摇头。
叶归鸿不明其意,转过头来,向陈渊抱拳一拜,笑道:“陈道友大驾光临,叶某有失远迎,还望道友海涵。”
陈渊见他这般作态,心中杀意减弱了不少,抬手一指:“道友请坐。”
叶归鸿见陈渊反客为主,也不着恼,来到陈渊对面,一撩后襟,坐了下来。
陈渊道:“李道友受陈某所迫,才虚言相欺,将叶道友请来,还请叶道友勿怪。”
叶归鸿笑道:“陈道友哪里话,若非李师兄遣人相告,叶某还不知道陈道友来访,岂有责怪之理。”
他转头看向老者,温言道:“李师兄,我和陈道友还有事相商,师兄自去即可。”
老者并未答应,而是看向陈渊。
陈渊微微颔首,老者如释重负,抱拳一拜:“李某告辞。”
老者躬身退出静室,关上房门,叶归鸿眉头微皱,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。
就算陈渊是大修士,背后又有化神修士庇佑,老者也不应该如此恭敬,竟如后辈子弟一般。
陈渊开口道:“叶道友可知陈某今日登门,所为何事?”
叶归鸿闻言,连忙收敛心神,转回头来:“还请道友赐教。”
陈渊微微一笑:“实不相瞒,陈某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。”
叶归鸿瞳孔一缩,陈渊缓缓道:“七十年前,陈某前往万灵阁炼制法宝,却被拒之门外,应该是叶道友的手笔吧?”
“这些年来,道友也一直在暗中打探陈某的踪迹,可是想要设计谋算陈某?”
叶归鸿默然,抱拳一拜:“此事确系叶某所为,还望道友恕罪。”
陈渊目光一闪:“叶道友如此豁达,倒是让陈某颇感意外。”
“陈某擒杀田游,后又坏了贵派万年大计,御灵宗秘境至今仍为各宗共有。”
“贵派长老更是在秘境中几乎死伤殆尽,仅余叶道友与齐道友脱身而出。”
“如此大仇,叶道友也能放下么?”
叶归鸿长叹一声:“田师弟为道友所擒,是因为与道友争夺炼宝机会,咎由自取。”
“至于御灵宗秘境,本就是无主之物,本派欲将其占为己有,道友自然也能谋取。”
“而且本派能找到御灵宗秘境,就是孙袁设局,就算道友不出手,他也绝不会任由本派独占秘境。”
“本派长老之死,更怪不得道友,乃是那白猿妖王占据道友身躯,痛下杀手。”
“还是道友将那白猿妖王残余元神灭去,为本派长老报仇。”
“叶某过去鬼迷心窍,误将孙袁和那白猿妖王所做之事,安在了道友身上。”
“一心想找道友报仇,却将元凶抛在一边,委实不该。”
“而今叶某已然悔悟,不敢再与道友作对。”
陈渊盯着叶归鸿,他神情诚恳,似乎所言皆是出于肺腑。
陈渊忽然冷笑一声:“叶道友说得轻巧,陈某当年差点就没能炼成法宝,道友只是一句悔悟,就完了么?”
叶归鸿面色微变,苦笑一声:“叶某耽误道友炼制法宝,罪过非小,自当向道友赔礼道歉。”
“本派灵药园中,恰好有一株三千年的炎阳花,有淬体锻髓之效,对道友应该有些用处。”
“叶某愿将此花奉上,恳请道友原宥一二。”
陈渊盯着叶归鸿,缓缓摇头,吐出两个字:“不够。”
叶归鸿神情一僵,笑容越发苦涩:“不知道友还想要什么宝物,只要是叶某能拿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