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语气不是十分?确定:“景知?”
听着那一声不确定的呼唤,严景知的心猛地?停了一瞬,他点?头,语气试探:“是我,青儿你可还好?,有没?有哪里不舒服?”
叶青梧只觉脑中一片混沌,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,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脑袋,皱眉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严景知的心疯狂跳动,双手紧紧攥着,才压抑住内心激动,使得面上没?有异样,他快速平复心绪,伸手握住叶青梧的手:“别拍,你摔倒了,头磕破了。”
叶青梧轻轻晃了晃头,影影绰绰的画面在脑中快速一闪而过,她停下动作,看向严景知:“是不是有人推了我?”
严景知的手一顿,一时没?接话,只盯着叶青梧的脸,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。
可不待他回答,叶青梧脸色一变,伸手就把他推开,随后目光警惕地?看着他:“严景知,虽然我们定了亲,可尚未成婚,我们怎么睡在一张榻上?”
“茉儿?夏樱?春栀?”叶青梧神色慌张,嘴里喊着,挣扎着要起身。
望着女子面上那少女般的慌张和娇羞,严景知激动得心都在颤抖。
上天果然是眷顾他的。
他伸手将人扶住,语气温柔如?水:“青儿,你忘了,我们成婚了。”
叶青梧动作一顿,转头看向严景知:“当真?”
严景知点?头,目光灼灼:“当真,婚后你随我外放,我们一同来了徽州,这里是我们在徽州的家。”
叶青梧环顾四周,就见周围摆设果然看起来很?是熟悉,她便信了八成,随后又问:“那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
严景知握住她的手,内心挣扎纠结片刻,还是撒了谎:“你去花园摘花,路上湿滑,你跌倒了。”
叶青梧想到?刚才脑中那不甚真切的画面,蹙了下眉:“那夏樱和春栀呢?”
“你让夏樱回京城看茉儿了。”严景知答,随后手指紧了紧,才接着道:“春栀被你派出去办事了,说是过两日才回。”
“原来这样,那我这病着,一直是你照顾我的?”叶青梧问。
严景知点?头:“嗯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叶青梧笑?了笑?,那笑?容明媚,晃了严景知的眼。
叶青梧又问:“茉儿如?今怎么样了,我这都忘记了,你跟我说说可好??还有我阿兄,他如?今在军中怎样?”
可还不待严景知回答,她的头突然一抽一抽痛起来,她伸手按住脑袋,随即又晕了过去。
严景知神色一变,朝着窗外方向喊:“快去喊大?夫来。”
墨文一直守在窗外,闻声应了句,蹭地?一下翻出院墙,不见了人影。
很?快,墨文带着年长的那位秦大?夫来了,严景知把方才叶青梧的情况原原本?本?说了。
秦大?夫帮叶青梧诊治过后,发现?并无大?碍,这才说道:“摔伤了头部?,一时记不起事的症状,老夫也曾见过,夫人如?今需得静养,今日的药已?经喝下,明日老夫改一改方子,再加两味药材。”
说罢,收拾药箱就要走。
“请留步。”严景知伸手拦住秦大?夫,又问:“那有没?有可能,夫人再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来了?”
听出这话里的隐晦意思,墨文一愣,看向严景知,见他面色如?常,墨文只道自己想多了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秦大?夫摇头:“这个,大?人恕老夫无能,有的人脑子彻底摔坏了,一辈子都想不起以前的事,有的人没?多久就好?了,因人而异,老夫说不准。”
见严景知脸色不怎么好?看,大?夫又宽慰道:“不过大?人不必担心,依老夫来看,夫人这情况并不算太严重,兴许今日晚些时候就能好?了。”
严景知嘴角沉了沉,点?头,让开路,秦大?夫拎着药箱走了。
墨文见暂时再无吩咐,便也退了出去。
严景知坐在榻边,静静看着叶青梧,脑中纷繁杂乱。
不多时,就见榻上的人又动了,他猛地?站起,紧紧盯着叶青梧,一颗心高高吊起。
叶青梧再次醒来,她晃了会儿神,看向榻边站着的男人,目光渐渐变冷。
严景知的心也跟着慢慢往下坠。
果然,叶青梧开口?,语气冰冷:“严景知,你签了和离书吗?”
严景知的心如?坠冰窟,一股绝望袭来。
见他不说话,叶青梧以为他还是不愿意和离,便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:“你签了,我即刻搬出严家,我们从此再无干系。你若不签,那我就去报官,告严淑婷谋害长嫂,告你母亲苛待儿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