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全部提到前院空地,凳子排成一排,将人按上去,抡起?棍子就打。
严淑婷和冯清琬赶到,却被人拦住不得靠近,她们二人软硬兼施,威胁利诱,好话坏话说尽,试图把人救下。
可墨文充耳不闻,只朝二人拱手,道了句“恕难从?命”,便差人将她们架走,随后严格按照命令执行,该打三十打三十,该打四十打四十,一板子不多,一板子也不少。
严淑婷和冯清琬没法?,只得哭着?跑去找严老?夫人,严老?夫人拄着?拐杖颤颤巍巍跑到,板子已?经打完,丫鬟婆子们已?经被抬上牛车,直接拉走发卖了。
严老?夫人气得摔了拐杖,当?即要找墨文算账,可墨文却已?不知去向?。
看?着?坐在?地上嗓子哭哑的女儿,还有直接哭晕过去的外甥女,严老?夫人也差点儿背过气去。
一口气堵在?她心口,一直堵到今日,正没地方?发作,始作俑者就来了,哪里会给好脸子。
可对严老?太太一向?顺从?的严景知却一改往日恭顺态度,直接冷言道:?*? “那昨日她们二人去青儿院子闹的那一场,母亲可有想过,往后青儿如何在?这家中立足,又如何在?下人面前立威?”
昨夜,他在?衙门,说是看?公文,可看?了一夜,也没看?进去一份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年,他和青儿的点点滴滴,越想,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人。
明知她在?后院受了不少委屈,可总是顾念这个顾念那个,不曾为她出?头。
他的一直不作为,这才?让母亲和妹妹误以为,不管她们对青儿多过分,他都会无动于衷。
成婚这么多年,他一直在?忽略她的感受。
往后,他再不会了。
严景知质问:“母亲,青儿一直真心待您,您可有真心待过青儿?可有为她想过一丝一毫?”
严老?夫人被严景知咄咄逼人的语气气得心头一梗,一时没接上话来。
严景知望着?沉默的严老?夫人,自嘲地笑了,语气满满都是失望:“您自然是没有的,我违背您的意思,执意娶了青儿,您便一直不喜她,这么多年,她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,您却仍旧铁石心肠,一直想把她赶出?这个家。”
“儿子也是蠢,总想着?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?筋,再怎么闹,也无非是些口角之争,天长?日久熟识了,总会好的,便一直不曾做什么。”
“只是我没想到,你们是真的没有心,也是真的没有把我放在?眼里,把我曾经的提醒全当?耳旁风,如今闹到青儿要同我和离的局面。”
严淑婷看?着?捂心口的严老?夫人,壮着?胆子抢白道:“哥哥,你竟为了一个女人顶撞母亲,你”
严景知偏头,声音严厉:“那是你嫂嫂。”
昨晚震慑的余威仍在?,严淑婷被这一声吓得一抖,立马缩着?脖子坐了回去,再不敢言语。
冯清琬咬了咬唇,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,伸手握住严淑婷的手拍了拍,无声安慰。
严老?夫人见状,心疼女儿和外甥女,脸色铁青:“昨儿在?家大摆威风,今儿一大早又跑来兴师问罪,你这是要做什么,要为了那个毒妇,和我们母女翻脸?”
严景知失望至极,他说了那么多,可三人无一人面有愧色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他原本想着?好好同她们讲讲情?,说说理,让她们意识到自己做错了,随后一同去给青儿道歉。
可现?在?,他放弃这个念头了。
既然情?理讲不通,那就用权势压吧。
严景知彻底冷脸,“母亲,儿子请您带着?淑婷和清琬去给青儿道歉。”
此话一出?,在?场三人当?即异口同声:“什么?”
叶老?夫人伸手指着?严景知,气得手哆嗦:“你,你是要气死我是吧,你可大晟去问问,哪有婆母给儿媳赔礼道歉的。”
严淑婷也顾不得害怕,从?椅子上跳起?来,走到严景知面前,摇着?他胳膊撒娇道:“哥哥,凭什么要我给那个女人道歉,我不去。”
严景知抬手就是一巴掌,直接将严淑婷打得偏过头去。
她愣了一会儿,随即转过头来,红着?一双眼,委屈万分地看?着?严景知,哽咽道:“哥哥,你竟然为了外人打我。”
严景知一甩袖子,斥道:“严淑婷,这么多年我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。我只说这一遍,你若不去求得青儿原谅,青儿必定与?我和离,到那时,我便将你嫁去边关,一辈子别想回来。”
他太了解青儿,平时看?似什么都不甚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