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点头:“是啊,我们茉儿好福气。”
两人正说着,院门猛地被人推开,一个管事婆子黑着脸,气势汹汹走了进来,到了近前,敷衍地一行礼:“夫人,老夫人喊您过去说话,对了,老夫人还让您把管家对牌带上。”
春栀起身,冷脸训斥:“放肆,怎么和夫人说话呢,眼里还有没有尊卑。”
婆子嗤笑一声,翻了个白眼:“不过一个落魄侯府的小姐,摆什么谱。”
说罢,一扭身,走了。
“你站住。”春栀抬脚就要追。
叶青梧伸手扯住她,将她拉回屋内,温声劝:“算了,别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气个好歹。”
春栀叹气:“夫人,那崔婆子来者不善,还让您带着对牌,您说老太太喊您过去是为了何事?”
叶青梧换了身衣裳,见外头显眼处并未散落什么值钱物件,便往外走,“不知,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春栀提醒:“夫人咱不拿对牌吗?”
叶青梧:“不拿,就说我忘了,先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二人不紧不慢走到严家老太太住的院子,刚进门,迎面就甩来一个茶杯,直接砸在叶青梧面前,若不是她躲得快,就要砸在她身上。
她看了一眼地上摔成碎渣的瓷器,?*? 抬头,神情淡漠,目光发冷:“不知母亲缘何发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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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十一章:挥剑便劈】
严老太太脸色难看至极:“还有脸问我为何发怒,我严家的颜面都要被你们丢尽了。”
听着这陈词滥调,叶青梧蹙眉。
自打阿兄离世,成安侯府再次落魄之后,严家老太太时不时就会拿这种话讥讽敲打她,在她面前砸碗摔碟更是家常便饭。
直到茉儿和周淮霖订婚,严景知言语间对周淮霖颇为赞赏,直言以他的学识才华,日后必定高中。
那以后,严老太太言语上虽仍旧没什么好话,可到底还是收敛了些,不再摔摔打打,对她发难的次数也减少了。
她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整日窝在府里,并不曾做过任何出格之事,她十分肯定,眼下这麻烦,并非因她而起。
今日严老太太再次老调重弹,难不成,是成安侯府又出了什么事?
叶青梧快速把家中众人在脑中过了一遍,第一反应就是父亲叶荣又做了什么事,让成安侯府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名声彻底崩了。
对那个冷漠自私,无用又自大的父亲,叶青梧早已不报什么希望。
她看着严老太太,面上无波无澜:“母亲,从儿媳和官人订婚之日起,成安侯府是何种情形,您都一一看在眼里,又何必为此大动干戈。”
这话的意思很明白,意指严家捧高踩低,当初订婚时恰逢成安侯府势头正好,后来成安侯府势弱,严家就变了脸。
听着这讥讽意味明显的话,严老太太气得不清,指着叶青梧:“你、你竟敢顶嘴。”
叶青梧面上沉静如水。多年下来,这样的场面数不胜数,她早已看清严家众人的嘴脸,也早已学会不让她们的言辞做派影响自己的心情。
春栀也同叶青梧一样,在她身旁默默站着,面上毫无变化。
见主仆二人皆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严家老太太更气,给她身旁坐着的严家二姑娘严淑婷使了个眼色。
严淑婷领会,忙伸手拍着严老太太的后背,语气夸张:“母亲您消消气,可千万莫气坏了身子。”
说罢看向叶青梧,黑着脸训斥:“叶青梧,你是不是以为周家郎君高中状元,你就可以借着你妹妹的势嚣张起来了?”
周家郎君中了状元,那茉儿的好日子不是要来了?叶青梧和春栀对视一眼,二人心中皆是一喜。
可下一刻,就听严淑婷嘲弄地笑出声:“可是叶青梧,你可知,周家郎君一中状元,立马就上门退了和你二妹的婚事,叶二姑娘当天就被你那好父亲和好继母送去了庄子上。”
茉儿被退了婚?
又被送去了庄子上?
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庄子上,得哭成什么样。
叶青梧心中抽痛,眼前一黑,身子一晃,差点儿摔倒。
春栀眼疾手快将人扶住,低声劝:“姑娘,您先别急,这话不知是真是假,等夏樱回来,咱们问清楚再说。”
是了,夏樱就快回来了。
叶青梧稳住心神,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,看向严淑婷,眼底泛着冷意:“不知二妹这话,是从何处听来?”
严淑婷面上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笑:“我听墨文亲口说的,你若不信,自己叫人去打听。”
墨文是严景知身边的长随,办事一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