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势,才由得他人欺到头上。”
二人再次沉默。
片刻,即白又问:“郎君,宸王陪着叶二姑娘去了徽州,那小的还要去吗?”
周淮霖没有迟疑:“你还是过去瞧瞧。最近南边动荡,宸王走得这般急,许是借此由头去办差,兴许无瑕顾及到她。”
即白又问:“那若是若宸王出手呢?”
周淮霖沉默一瞬,说:“那你便不用理会。”
即白应是:“那小的这就出发。”
---
叶茉初一行人急着赶路,行至深夜,才赶到驿站落脚。
早有宸王府的侍卫快马加鞭先行一步来通知,等众人到时,饭菜热水已经备好。
郁乘渊带着叶茉初上了二楼,在房间里用了膳,随后郁乘渊回了隔壁房间,叶茉初主仆三人洗漱过后,赶紧歇下。
一夜无话,第二日天将亮,便又整装出发。
接下来的日子,叶茉初一直和郁乘渊同乘,两人除了晚上在驿站或客栈歇息,其他时间全都待在那说宽敞却也不甚宽敞的车厢内。
郁乘渊见叶茉初在他面前很是拘谨,便时不时说一些两人小时候的事,说到有趣之处,叶茉初常被他逗笑。
就这样,因为长大和分离而带来的陌生感渐渐淡去,叶茉初慢慢找回小时候在郁乘渊面前的轻松。
再次熟络起来后,叶茉初和郁乘渊说起话来就随意了些。
这一日,她坐在郁乘渊对面,吃着他给她剥的核桃,叹了口气:“承渊哥哥,为了帮我,你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了。”
郁乘渊捏碎一个核桃,挑出里面的果仁,放到叶茉初面前的荷叶盘里,笑问:“何来吃亏一说?”
叶茉初替他犯愁:“你都搭上终身大事了啊。”
见她一张小脸皱巴成个包子,郁乘渊不禁莞尔:“不至于。”
叶茉初见他还笑,以过来人的口吻老气横秋道:“怎么不至于,等回头你遇到心悦的女子,你就该后悔了。”
郁乘渊目光深深望着她,嘴角噙着笑:“不会。”
叶茉初真心为他担忧,语气郑重道:“承渊哥哥,等你往后遇到了,一定要告诉我,我陪你一起去向陛下请旨退婚。你这么帮我,我必定不会耽误你的。”
说着,又发起愁来:“只是不知道,到时候陛下会不会答应。”
这一番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话,直接把郁乘渊气笑了。
他早就知道,小姑娘心里没他。
可又想着,他有权有势,长得也不差,她多少该对嫁他这事带着些欢喜才是。
可哪成想,这才定亲几日,她就在琢磨要把他给退回去了。
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。
郁乘渊心中郁结,屈指在小姑娘脑门上敲了一下,扔下核桃,起身下车骑马去了。
无缘无故突然挨打,叶茉初哎呀一声,忙捂住脑门瞪向郁乘渊,可那男人眨眼就消失在门口。
叶茉初满头雾水,挪到车门口,将车门推开个缝,小声问:“闲云,你家殿下怎么总是突然生气的?”
闲云挠头,困惑道:“有吗?殿下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嘛。”
得,闲云还和以前一样,仍旧是个糊涂的。
叶茉初叹气,关上门,坐回去。
以前,郁乘渊在她面前,一直都是笑着的,哪怕心情不好的时候,也会和她说明缘由,总之,从来没有像这般阴晴不定过。
可自从去年他从边关回来,来见她那回开始,他就变了,变得喜怒无常了。
那回他来看她,是两人分别几年后第一回见,她特别高兴。
只是不知为何,两人一见面,郁乘渊就愣住了,呆呆盯着她看了半晌,直到她在他眼前挥手,他才回神。
但看得出,郁乘渊心情很好。
他笑着说,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不见,她竟然长这么大了。
还说,早知道她是大姑娘了,就该买些不一样的礼物。
他还想把特意从边关带回来的那些小玩意拿回去,说改天再重新送一份礼物来,她没让,抢了过去。
几年未见,两人都变了模样,但两人说说笑笑,她丝毫不觉得陌生。
她格外开心,像小时候那样,把自己那几年发生的大事小情说给郁乘渊听。
他看着她,静静听着,面上一直挂着愉悦的笑。
直到她说起她定了亲,他突然变脸,一张好看的脸瞬间阴云密布,深邃的眸子裹着她看不懂的情绪,似有怒意,又似有杀意。
那是她头一回意识到,在她面前的男人,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任由她往他身上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