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的声音。
好像,是她的心碎了。
她看到白色衣服的医护人员来了,她被抬上了担架。
她的眼前已经模糊不清,因为被泪水占据了眼眶。
她害怕,害怕自己的嗓子出事。
她痛,喉咙痛,心也痛。
她闭上了眼,不再去看他,也再看不到他,因为她已经被担架抬走了,而她没听到那独属于他的脚步声的靠近。
泪水,自眼角滑落,像是在哀悼。
她钟爱的玫瑰,终究是将她扎得伤痕累累。
——
——
醒来时,医院。
洛璃看到郭姐在旁边,她想喊郭姐,但没敢出声。
她怕发现自己发不了声。
她手动了下,想拽郭姐的衣服,听到动静,郭姐回过头来,挂断了电话。
“有没有哪不舒服?”郭姐顿了下,“你先别说话,我说,你听,好不好。”
洛璃点了点头。
她感觉,郭姐的声音比平常都温柔了不少,甚至有些小心翼翼。
她应该不至于哑了吧,就算不能唱歌了,好歹也被让她说不了话啊。
洛璃心里已经给自己判了个死缓。
她以前从没有觉得,不能再唱歌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一件事。
果然还是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吗。
“我先说你嗓子的问题,”郭姐深呼吸了下,缓缓说道,“医生检查过,声带有些受损发炎,这几天先打针吃药,先别说话,好好恢复。”
“我知道你关心能不能再唱歌,”郭姐都不敢看洛璃的眼睛,“恢复需要一段时间,具体多久说不准,得看情况,养护啊、心态啊都会有影响的,你就当是放假了,也别太难过。”
郭姐拍了拍洛璃的肩膀,她希望肢体的接触带来的安慰能没有言语这么苍白无力。
“然后我说说水的问题,水本身是没问题的,是湛总惯常给你准备的那种,但是,监控拍到,在杯子放在门口桌上的那两分钟里,有一个冒充工作人员的人打开了保温杯,往里面加了些东西。”
“人已经抓起来了,他供认不讳,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人。”
洛璃一直默默听着。
在听完关于自己嗓子的问题之后,其他的,她就没什么兴趣了。
结果都已经这样了,其他的,她再怎么去追究,也没法让她的嗓子恢复如初。
看到洛璃眼神无光,郭姐搓了搓自己的手,犹豫道:“湛总嘱咐我说,你醒了之后通知他。”
他现在在做什么?
她在医院睡了多久?
洛璃其实有很多想知道的问题,但是,话到嘴边,她最后摇了摇头。
“不想见他?”郭姐轻声道。
洛璃点了点头,然后又比了一个睡觉的手势。
“好,那你先休息,我就在外面,有事……按铃或者打我电话都行,手机给你放在床头柜。”
郭姐离开了,她知道,洛璃需要时间和空间自己消化下现在的情况。
她对这次意外的发生也很心痛,洛璃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好苗子,遇到这个大一个坎。
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问题。
门口,郭姐给湛枫发了个信息。
【湛总,洛璃醒了,但她不想见你。】
此时,一夜没睡的湛枫刚赶到医院。?*?
此时才刚刚天亮,医院人不多,甚至算得上冷清。
看到消息的时候,湛枫顿住了步子。
他就近扶着一堵墙,靠着,叹了口浊气。
抬起手,捏了捏眉心。
脑袋有些隐隐作痛,一胀一胀的,大概是一夜没睡的缘故。
——
病房里。
洛璃看到自己的手上空空如也,只有一个打过点滴的针孔。
她打开床边的抽屉,看到了好几个戒指,她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,没有弄丢。
拨开其他几个用作造型的戒指,洛璃找到了刻有“l”的那一个。
她为了能够在台上戴上这枚戒指,两只手上总共戴了五六个,还怕那枚戒指尺寸不合适,用了叠戴。
此时,她又试图给自己戴上这枚戒指。
果然,还是戴不上,即便她瘦了十斤。
不是肉的问题,是骨头的问题。
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
因为,这枚戒指根本不是给她的吧。
她怎么这么傻,现在才想明白。
又或者,她只是一直不愿去多想,只想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中。
她觉得自己有些要呼吸不上来了,有种想吐的感觉,胃也好像在隐隐作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