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树里小姐才会特地躲到厕所里去通耳朵,等她回到了座位,就用她惯用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挑了一颗巧克力准备品尝,她平常都习惯先舔掉粘在手上的可可粉。·l¢o·o′k¨s*w+.!c-o′m,”
萩原研二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,“我在想,她万万没有想到,她的这个习惯会让自己完全地把毒药吃到体内。”
毕竟和死者接触的时间不长,对对方恶劣的性格没什么深切的体会,甘觉得对方长得好看了。
风华正茂的大美女死了可惜了。
“什么意思?毒药到底投在哪里?”经纪人小姐忍不住追问。
“其实呢,”萩原研二的目光转向酒井夏树,语气肯定,“树里小姐早在这之前就已经慢慢受到毒药的侵害了,不过她之所以觉得不舒服,是因为从皮肤吸入毒药的关系。”
萩原研二的目光如同利剑,直直射向酒井夏树:“从皮肤吸收的,也就是说,凶手在羽田机场停车场的车子里就已经把毒药混进粉底,然后涂在树里的鼻子两侧了。?求,书^帮_ +更-新-最_全*
这个将树里置之死地的人,我敢说,酒井夏树,就是你。”
酒井夏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体晃了晃,像是随时会倒下。
萩原研二又是唉了一声。
很讨厌办这种美女杀美女的案子。
有点后悔没让松田来了。
她张了张嘴,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,决定死鸭子嘴硬一下。“这怎么可能呢?这个推理听起来蛮有趣的。”
柯南坐在旁边,忽然开口道:“大姐姐,你看到小孩们玩粉底的时候曾经骂了她们了吧。”
萩原研二接过话头,get到了柯南的意识,继续说道:“因为你准备在今天下毒杀人,如果因为小孩子贪玩会坏了计划,你才责备他们,叫他们不要乱动,对吧?”
“那请问你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?”酒井夏树强作镇定地反问,双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。_h*o?n`g\t\e·x?s~..c~o~m/
“我想如果从树里小姐右手的拇指跟食指可以验出粉底和毒药的话,应该就可以作为证据了,”萩原研二语气平静,“可是这个证据又被树里小姐给舔掉了。”
酒井夏树的眼中闪过一丝侥幸:“现在可以说是无凭无据。”
“不过我还有其他的证据,”萩原研二丝毫没有被她影响,“就是加了毒药的粉盒,还有粉扑,不过以你这么聪明,应该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带上飞机的。如果说丢在机场的垃圾桶里就太危险了。”
他看着酒井夏树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想如果是我,就会用邮包寄回自己家里,我想只要联络一下机场里的邮局,请他们检查邮件应该就可以清楚了。
现在可以请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在哪吗?”
酒井夏树的防线在这句话的冲击下彻底崩塌,先是低头,接着,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布满血丝,声音嘶哑地嘶吼:“那个女人毁了我长久以来的梦想!梦想啊!”
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混杂着积压多年的不甘与怨恨:“很久以前我就立志要去好莱坞当一名顶尖化妆师。
为了这个梦想,我特意去洛杉矶的美容学校留学,没日没夜地练习,连英文都练得和本地人一样流利。
回国后,我一边给那个女人做专属化妆师,一边坚持给好莱坞的工作室发求职邮件,哪怕一次次石沉大海也没放弃。”
“直到一个月前,好莱坞的一位女星来日本宣传,她的经纪人看到我给树里化的妆,当场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们回好莱坞发展——那是我等了一辈子的机会啊!”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泣血般的绝望,“可树里那个女人,表面上笑着祝福我,背地里却给那位经纪人发了无数封邮件,说我技术不过关、人品有问题,硬生生搅黄了这笔合作!”
“也许她只是想让你留在她身边呢。”演员里有人小声的弱弱说道。
“她哪里是舍不得我走?”酒井夏树听到后更来气了,自嘲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满是悲凉,“她只是把我当成随叫随到的工具!我每天帮她搭配妆容、处理造型,甚至要帮她应付那些难缠的记者,她却连我最基本的梦想都要踩碎!她毁的不只是一个机会,是我作为化妆师的全部尊严!”
舍不得她走就要毁掉她吗?
凭什么!
“尊严?”萩原研二的声音冷了下来,带着毫不掩饰的斥责,“用化妆品当凶器,用你最引以为傲的专业技能去杀人,你凭什么谈尊严?”
酒井夏树被这句话戳中痛处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嘴唇翕动了半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