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乎无一不强,甚至到了固执的将肉体置之度外的强悍有力!
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迷在那种与他的微笑不同的强里。
而现在看来,他的脆弱其实隐藏在那种自暴自弃一般的「强悍」里。
正因为不想让别人抓到自己的弱点,所以无论多么痛苦的肉体伤害,他都用精神强硬的压制下去,压制到自虐的程度。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将扎入大腿的木条拔出来,面不改色的任那些鲜血喷涌。因为他经受过最巨大的背叛的痛苦,经受过肉体腐烂的绝望,经受过在毒品的肮脏里寻求解脱的欲死的境地,所以他才能将自己的脆弱的部分变成那样的「强悍」吧!
最灼烧的眼泪滴在他冰冷的手上,向山被烫了一般颤抖了一下。
明明不是你的事、明明不是你的伤,为什么,你会这样颤抖着控制不住那些泪水的掉落!?
麻卡帕因?爱是如此滚烫的泪水吗?
「我不曾哭,麻卡。」
向山的手指摸着麻卡帕因后脑上的发,似乎在叹息,也似乎在微笑,不过声音依旧坚定:「是不是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疼痛,什么叫伤心了吧?眼泪已经干掉了,有时候在想,我的泪腺和神经,是不是已经在那些逃亡的日子里被人切掉了?
肉体是什么?不过是一种物品,当你疼痛过,知道无论怎样大喊大叫也无法解除那些疼痛,没有任何人可以来宽慰疼痛,索性不再喊,索性将那些疼痛当成一种过程,将自己的肉体,当成一件物品的话,就会不再疼痛了。
「心,也是一样的。」
他轻轻的叹息着,已经有很久,没有向人讲过这许多的话了吧?
他的手和语言,都似乎是因为麻卡帕因的哭泣而忘记了哭泣一般、似乎是他在安慰哭泣着的麻卡帕因一般。
而麻卡帕因也伸出了手,想抚摸去他的寒冷,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脸颊。怜爱的抚摸着,仿佛站直在风雨中的向山正在发抖,无法言喻的孤独或者应该叫独自存活的刚毅表层下面,是如此绝望而曾经无望的内心!
「我爱你……爱你……爱你……」
反覆的仿佛诅咒,不容许他听或者不听,只是反覆的念叨着自己的心。
麻卡帕因的眼睛变得似乎因为这些痛苦而酸楚得无法睁开。
因为他自己哭了。仿佛代替向山在流泪一般。
感受到自己的无力,痛恨那些让他如此绝望的过往。
向山却在微笑着……
带着一点彻底放弃,又或者说放纵又如何的放肆感觉,他松开了手也挣开了他的手,远离开一步,再次独自挺立在风雨里,轻轻的弯起了嘴角那样微笑着,微笑着对着麻卡帕因说着:「傻瓜……」
什么叫傻瓜呢?
爱你是傻瓜?
自己是傻瓜?
我是傻瓜啊!
所以扭曲在这些爱恨里挣扎而依旧心甘情愿!
用力的擦去满眼涨满的泪水,低下头的麻卡帕因听到了向山重又开始的低声哼唱,望向大海,没有伞,让黑发扬在雨里,让浪敲打席卷着双脚,向山的侧脸只有嘴唇在颤抖着,哼唱着刚刚那首歌,熟悉的曲子,日语在缓慢的述说着,一句一句。
曾经在灼热的夏夜里听过,觉得它是苦涩的,现在听来,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昔那样的清亮,代替了泪水的雨水,代替了哀嚎的低哑歌声,没有悲伤,只是充满了、不能用眼泪和呼喊来表达的绝望啊!
许久,许久,听者与唱者如这海角上两尊失去了人类知觉的雕塑。
「它是什么意思?」
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,向山已冰冷到失去知觉的躯体顺从的让麻卡帕因横抱起来,头颅轻轻的垂着,抵着他同样因为寒冷而颤抖的胸膛,缓缓的合起了眼睛。却一句句翻译给他听那首歌——
梦想着共同呵护这份爱
却总是互相伤害
多少次听你说我爱你
没有爱甚至无法活下去
让我们把双眼闭上
别让悲伤的歇破坏我们爱的共鸣
在吱吱响的床上与其保持温柔
不如紧紧地抱紧对方
然后我们在闭上双眼
让爱在悲歌中永不褪色
尾崎丰:IloveYOU
被他抱着走进房子,向山也没有怕被人看到的任何抵抗动作,那顺从的趴伏在肩膀上的手臂和脸孔,手腕的骨节磕疼了麻卡帕因的颈子,仿佛麻卡帕因还有一丝热